喬思瑤自然不敢說真實(shí)情況。
白慧珠要是知道她是因?yàn)橥龍D爬顧景琰的床才發(fā)生這種事,怕是會先教訓(xùn)她。
于是她省略了自己做的那些事,“能因?yàn)槭裁??今晚沈總生日,大家都去給他慶生,顧景琰喝醉了,我就扶了他一把,喬若星就不樂意,沖過來就朝我臉上扇!”
白慧珠氣得不輕,“你怎么就沒還手?”
“我被人拉著,根本就動不了!”
喬思瑤哭哭啼啼道,“媽,你都跟爸領(lǐng)證了,我為什么現(xiàn)在都要收受這窩囊氣!我要忍多久?。 ?
白慧珠何嘗不覺得窩囊。
別人結(jié)婚明媒正娶,她領(lǐng)個證都偷偷摸摸,到現(xiàn)在每次和喬旭升出席那些宴會,都要還要以他的秘書自居。
她忍氣吞聲二十多年,好不容易賀雨柔出了事,喬旭升動了離婚的念頭,結(jié)果喬若星卻被顧家看上。
喬旭升的事業(yè)停滯不前,喬若星攀上這門婚事,對他來說簡直是天降云梯,送到眼前的一步登天的捷徑,他當(dāng)然要把喬若星當(dāng)成祖宗供著。
喬若星不讓他和賀雨柔離婚,他就立馬打消離婚的念頭。
她和兒女多年來的等待和隱忍,竟是抵不過喬若星的一句話。
要不是去年小兒子要入學(xué),需要相關(guān)手續(xù),她在喬旭升面前哭訴多年的委屈,他依然舍不得跟賀雨柔離婚。
現(xiàn)在婚是離了,她證也領(lǐng)了,可是現(xiàn)在的情況和以前相比,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改變。
她依舊是喬旭升見不得光的情人。
這一切的一切,每每想起,都讓她心里郁結(jié)著一口氣。
不止對賀雨柔母女的憎恨,還有對喬旭升優(yōu)柔寡斷的不滿。
喬若星一日不離婚,她們母子就只能做一輩子地下老鼠嗎?
一輩子名不正順,現(xiàn)在子女還要受人欺負(fù),這種日子她早就受夠了!
樓下吵吵鬧鬧的聲音驚動了書房的喬旭升,他推門出來就看到喬思瑤和白慧珠在抱頭痛哭。
頓時(shí)就皺起眉下樓,“怎么了這是?”
白慧珠擦擦眼淚,撇開頭冷冷道,“沒事?!?
說著拍了拍喬思瑤的肩膀,啞聲道,“拿冰袋先敷一敷,明天你不是還要宣講嗎?”
喬思瑤“嗯”了一聲,起身就要上樓,喬旭升這才看清她微微腫起的臉和上面清晰可見的指痕,喬旭升一愣,隨即沉下眼神,“瑤瑤,你臉怎么了?”
喬思瑤紅著眼,甕聲甕氣道,“沒事,我不小心摔的。”
“摔能摔出個巴掌???”喬思瑤是他捧手心上長大的,從小就乖巧懂事,喬旭升哪兒看得下去自己疼愛的孩子受這種委屈?
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喬思瑤別開臉,嗓音帶著哭腔,充斥著委屈,“媽不讓我說。”
她越是這樣,喬旭升就越心疼,扭頭一臉惱火地質(zhì)問白慧珠。
“你不讓孩子說什么?孩子被打成這樣,有什么不能說的?”
白慧珠紅著眼道,“我說了你又能怎么樣?替她打回去嗎?你舍得嗎?”
“我有什么舍不得的?”喬旭升皺起眉。
白慧珠冷笑,“你怎么舍得動你的寶貝女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