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跟蹤你了,我過來找朋友的?!眳栁暮氩挪恍?。
鐘亮做著和事佬,“春蓮,你看時間不早了,要不我請你們吃飯吧?!?
路春蓮?fù)妻o了,她訂了下午的機(jī)票。
厲文弘帶著路春蓮去機(jī)場,板著臉訓(xùn)斥她別再做丟人現(xiàn)眼的事情了,他都說了,他不會找女人了,她怎么就是不相信呢。
“那我問你,你那三十萬,到底花哪里去了,給誰花了?”
“借給朋友了,說了名字你也不認(rèn)識,人家很快就還我!”
“很快是多快?”
“年前肯定就還了,你就別啰嗦了,我明天的飛機(jī),我很快就回去了?!?
路春蓮半信半疑的看著他。
厲文弘把醫(yī)院的檢查報告丟給她,“瞪著你的眼看看,我現(xiàn)在剛驗了血,我再去找女人,那我是不要命了吶,不要再懷疑我了,我不想在外地丟人。”
路春蓮難道就想在外地丟人嗎?!
想要找到他背后有小三的確鑿拯救,可是找不到,難道是她多想了嗎?帶著這樣的疑慮,路春蓮只能先離開。
等路春蓮一走,厲文弘徹底安了心,立刻就回醫(yī)院去找陶藝真了。
陶藝真剛經(jīng)歷了一次化療,身體特別特別虛弱,隔著玻璃門看到她骨瘦嶙峋的樣子,厲文弘的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剛要上前一步,就看到陶思遠(yuǎn)忙前忙后的身影。
他無奈,只能先躲在一邊,等陶思遠(yuǎn)去樓下買飯,厲文弘這才進(jìn)了陶藝真的病房。
陶藝真看到厲文弘,先是一愣,隨即滿眼都是厭惡,整個人明顯抗拒了起來,“你來做什么?!”
“你別激動!我就是來看看你!我沒想到這么短短幾天的時間,你的癌細(xì)胞擴(kuò)散的這么快……!”
明明上次他離開上海的時候,至少她還能下床,這才幾天?!
陶藝真咳嗽了起來,“我謝謝你來看我!咳咳咳……”她虛弱的臉色都是黃色的,“你趕緊走吧,等思遠(yuǎn)回來了他會誤會!”
厲文弘的心里很不是滋味,終歸陶藝真是給個生了一個孩子的,現(xiàn)在她還得了癌癥,還是晚期,他只能一個勁嘆氣,然而他除了嘆氣也沒有別的能力去做什么。
下一秒,他撲通一聲跪在了陶藝真的面前。
陶藝真眉頭緊蹙,質(zhì)問他這是干什么?
“我對不起你,我欠你,和兒子一句道歉!雖然阿遠(yuǎn)是你不經(jīng)我同意就生下來的,可我不該讓他誤以為他爸是我大哥,都是我太懦弱!”
厲文弘垂著頭。
“我也是不知道怎么辦了,讓他知道他有我這樣的懦夫父親,我想他肯定也不會愿意接受我這個父親,就讓這個秘密,徹底爛在咱倆的肚子里吧?!?
他滿眼沉痛望著陶藝真。
“天知地知,你知我知,藝真,我知道這對你很殘忍,可目前這樣的局面,現(xiàn)在這就是最好的結(jié)果?!?
至少,陶思遠(yuǎn)不會崩潰。
至少,他也不會失去他現(xiàn)有的家庭。
陶藝真的眼角掛著淚滴,她厭惡的別開臉,冷冷落下一句話,你別來見我了,我本來就和你沒關(guān)系,她什么也不會多說。
厲文弘緩緩地從地上站起來,緊跟著從兜里掏出一樣?xùn)|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