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看你和他聊的挺好的,你這么關(guān)心別人家的孩子,你去關(guān)心就行了啊?!薄澳隳懿荒軇e再說了?!眳栁暮胗行┎荒蜔┑溃诖蠼愕募依锼家呀?jīng)那么低三下四求著她回來了,還要他怎樣。
“爸,我媽也就是問問,你態(tài)度好一些。”厲東贊說。
“……”厲文弘抿了抿嘴唇,沒再多說。
等把路春蓮送回了家,厲東贊想著在家多陪陪路春蓮,路春蓮讓厲東贊回去上班吧,不要因為她和厲文弘的事情耽誤了他的工作。
“我的工作沒事,家人才是最重要的?!?
路春蓮的心里一暖,自己生的孩子,怎么能不清楚他是什么品性呢,她很清楚厲東贊欺騙她只是不想失去她,不想失去這個家,不是故意去隱瞞什么。
“我和你爸沒事了,我看他的表現(xiàn)再說吧,你回去忙吧?!?
厲東贊趕忙看向厲文弘,“爸,你聽見了,媽說看你的表現(xiàn),你可要好好表現(xiàn),不能再做對不起我媽的事情了?!?
“我知道?!眳栁暮氚櫫税櫭碱^,“本來上次就是一個誤會,你媽非要小題大作,哎?!?
他自顧自朝著房間走去。
路春蓮拍著厲東贊的肩膀,讓他去上班吧,別耽誤了他的工作。
“媽,那我走了,你有任何事情就給我打電話,要是你不想和我爸一起住,就搬過去跟我和簡安一起住?!?
路春蓮嗯了一聲,送了送厲東贊。
等厲東贊一走,整個家里鴉雀無聲,她和厲文弘之間一句話都不想說了。
有些事情不是嘴上說原諒,心里面也能跟著原諒的,那是一根深深的刺扎在她的心底,又像是一頭蟄伏的野獸,永遠都充滿了懷疑、猜忌。
她知道,她對厲文弘,再也沒辦法回到當(dāng)初的信任。
晚上厲文弘做了飯,喊路春蓮吃飯,路春蓮厭惡的接過筷子,又重新去洗了一遍她用的筷子,面對厲文弘做的飯菜,只要是他夾過的菜,她就不會吃了,只喝米粥。
氣得厲文弘,豈能看不出來路春蓮故意表現(xiàn)的這么嫌棄他,他把他的手機拿過來,給她看他和鐘亮完完整整的聊天記錄。
“你自己看吧,我第一次去上海那天晚上,老鐘就叫我去那種地方,我說不去,然后我那天喝多了,才讓他把我拉過去的。”
路春蓮哼了一聲,推開他的手,“誰知道你刪了多少記錄,才給我看的?!?
厲文弘氣得半死,“那你到底想怎么樣,我說了我那天真的喝醉了,是不是得把那個夜店的經(jīng)理找過來,讓人家和你解釋???”
路春蓮冷笑,“那你倒是說,你為什么要喝多?什么事情值得你跑去上海喝酒喝成醉鬼?”
厲文弘一噎。
他眼神一閃,“還不是因為我大哥的事情!都怪陶思遠那小子,捅出那種事,我實在不相信我大哥是那種人,我就喝多了一些,哎,若是時間倒流,我一定不會和老鐘去喝酒了?!?
路春蓮聽著,就更加想笑了,是嘲笑她自己。
“我當(dāng)時還看鄭燕的笑話,沒想到風(fēng)水輪流轉(zhuǎn),我自己的家里啊,也好不到哪里去?!?
厲文弘忽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,若是被路春蓮知道陶思遠是他的兒子,他不敢想象那個后果會是怎樣,更不敢相信路春蓮會做出什么極端的事情。
他回過神來,“我都說了,除了這么一件錯事,我再也沒做過第二件對不起你的事情。”
路春蓮放下筷子,看著他,“那我問你,三十萬到底去哪了,我想知道你把給清荷買車的錢,到底給誰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