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今天,好像有點不同。
黑霧慢慢散開,男人的臉漸漸清晰起來。
凌冽清晰的下顎線,緊抿的薄唇……厲西霆!
溫傾語猛地驚醒,從床上坐了起來。
額頭的冷汗一層一層的,看了眼時間,已經(jīng)早上十五點了。
手機恰好在同一時間響起。
接完電話,溫傾語化了個妝,打算出門。
厲西霆陪著厲墨辰在客廳,看到溫傾語,厲墨辰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,窩在厲西霆身邊,不說話,只是還是忍不住去看她。
這個人,真的不是他的媽咪嗎?
“我去上班了。”
溫傾語笑了笑,本來想和厲墨辰說幾句話,怕自己失態(tài),也怕被厲墨辰拒絕。
離開厲家莊園,她沒有去溫氏,而是往郊區(qū)方向開去。
這條路,五年前的時候她走過。
最終那一方天地,困住了她整整五年。
如果不是逼不得已,她不會想再來這個地方。
。
郊外,僻靜的小店里。
一個留著寸頭的男人叼著要,吊兒郎當?shù)淖吡诉M去,他左右看了看,直到看到那坐在門后面,一臉冷意的女人,臉上露出一絲邪笑。
“喲,這出獄了之后,是去吃好的喝好的了?該不會是抱到大腿了吧,看看這打扮——”
話還沒說完,男人就被旁邊的兩個男人給摁在了地上。
溫傾語松了口氣。
還好,她長了個心眼,雇了兩個打手過來。
之前這個男人在監(jiān)獄里的時候,就被收買對她百般折磨,要是沒有這兩個人,還不知道他會對她干什么。
“你這個臭娘們兒,敢打我?是不是忘記自己在監(jiān)獄里的日子了?”
男人破口大罵。
溫傾語站起來,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的男人,她踩著高跟鞋,準確無誤的落在了男人的手掌上。
“還記得你對我做的事情嗎?”
溫傾語紅唇微笑,笑容滿是冷意。
“被你關(guān)照的日子里,我沒有睡過一天安穩(wěn)覺,整天都要提心吊膽……”
她蹲下身子,手里的銀針,在他的臉上比劃,故意壓低聲音,“我把你約到這個地方來,你說你死在這里,會不會有人發(fā)現(xiàn)?”
話剛說完,溫傾語有點想笑。
在監(jiān)獄里待久了。
恐嚇人都學(xué)得入木三分。
男人果然被嚇到了,他看著那根銀針,額頭冒出冷汗:“你,你敢,我是獄警……”
“獄警?”
溫傾語拍了拍他的臉,“你覺得,有什么是厲西霆不敢做的?”
厲西霆?
男人打了個哆嗦,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“什,什么厲西霆?”
“厲家,厲西霆,我現(xiàn)在是厲家少夫人。”
溫傾語淡聲說道。
男人的臉色越變越奇怪。
這個女人,竟然嫁給了厲西霆!
要是換做別人,他不會信。
可是這個女人,當初進來的時候,就是因為豪門糾紛,由此可見她的身份絕對不會是個普通人!
要是她真的嫁給了厲西霆,弄死他,不就和弄死一只螞蟻那么簡單么?
男人打了個哆嗦,一改剛剛的囂張跋扈,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的說道:“你到底想干什么,當初在監(jiān)獄里虐待你的可不止我一個,我們也是被迫的……”
“我沒工夫跟你追究這個。”
她當然知道他們是被人收買的。
溫傾語眼里籠罩著寒霜,冷冷問道:“我想知道,當初我生下的那個孩子,是不是一出生就死了,還是……你們?nèi)铀臅r候,還活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