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真是大隱隱于市。
“農老爺子找我來,是有什么事要交代嗎?”
林陽坐在一張老舊的沙發(fā)上,開口問道。
盡管語氣輕松,但內心的震撼依舊是久久無法平靜。
“哦,也沒什么要緊的事,就是隨便找你聊聊?!鞭r堂功給林陽倒了杯茶,微笑說道。
林陽不語。
農堂功散了支煙,林陽遲疑了下,還是接來。
“年輕人,你很有為?。燒埳巾數氖挛叶悸犝f了,很不錯,現在國內很少像你這樣有為的年輕人,后生可畏啊?!崩先顺榱丝跓?,微笑說道。
“老爺子過譽了?!?
“誒,我這可不是過譽,而是實話實說,能讓孔恒春、江南松這些人物低頭,絕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,聽說那個喜歡練武的老婆子也都對你刮目相看,年輕人,你的前途不可限量吶。”農堂功笑道。
“老爺子請我來,就是說這些的嗎?”林陽好奇的問。
“我說了,只是閑聊,不過夸你一句,還是得給你提個醒,年輕人,過剛易折,樹敵太多,對你不是好事,你在燕京其實已經做了些很出格的事,就說煙龍山頂,你與林谷的決斗是合乎武道的規(guī)矩,按理來講,我們是不會干預,不過接下來的事情其實就有些出格了,當然,事情我都知道,你被他們逼上了絕路,不這般做也沒辦法,老頭子請你來不是批評你,只是想告誡你一下,此類事情,若能不發(fā)生,便不要發(fā)生,發(fā)生了,便不要提及,你明白我的意思嗎?”農堂功彈了彈煙灰,微笑道。
林陽眉頭緊鎖,旋兒淡道:“所以,老爺子的意思是....要我放了江南松跟孔恒春他們?”
“這是他們的事,我不會插手的,而且我也沒有介入此事的意思,林小子,這是燕京,凡事得有度,如果你鬧大了,我們也難以收場?!?
“我不是個喜歡惹事的人,但前提是別人不要惹我!的確,我有些時候做事是不計后果,但那也是別人觸碰了我的底線,若有人踐踏我的底線...老爺子,恐怕任誰過來,都勸不動我,做了什么事,犯了什么錯,我都認,但我不會后悔我所做的一切?!绷株柮鏌o表情道。
聽到林陽如此堅決的語,農堂功捏著煙的手不由抖了下。
他老臉微凝,片刻后,又露出笑容:“年輕人就是年輕人!氣盛!不錯!不過....老頭子依然是那句話,過剛易折!事情能往小處理,就往小處理!”
“老爺子,這似乎不是我一人能行得通的吧?即便我想往小處理,別人愿意嗎?”林陽搖頭道。
“嗯....這樣吧!”
農堂功突然拿起旁邊一本有些時間的信紙,又拿起旁邊的鋼筆,在上面寫下一串數字,隨后小心的將這竄數字撕下,遞給林陽。
“林小子,這是我的私人電話,一般能打通這個電話的人沒幾個!我交給你,你聽著,但凡有誰故意找你麻煩,只要過錯不在你,你可以打這個電話給我,我會幫你處理解決,如果我解決不了,你再用你的方式擺平,如何?”農堂功道。
林陽愣了下,看著那紙條,忙是伸手接過,又仔細端詳了一陣,隨后忙塞入口袋。
這竄號碼意味著什么,林陽心頭知曉。
這簡直是尚方寶劍吶...
“老爺子都這般說,我豈能不給面子?一切就按照老爺子所說的去做!”林陽點頭道。
“呵呵,那就好!來吧小子,不急著回江城吧?我看也快到飯點兒了,陪老頭子我喝一盅?小劉!去,到胡同口打兩個好菜來,今兒個我跟咱國的年輕俊杰好好聊聊!”農堂功笑哈哈道,又點了根煙,但煙沒抽幾口,便是劇烈的咳嗽起來。
“守長!您沒事吧?”黑衣男子面容一急,忙是呼道。
“沒事,沒事,快去吧,可別讓林小子久等了!”農堂功止住咳嗽微微喘氣笑道。
黑衣男子有些猶豫,但還是轉了身。
可就在這時,林陽突然開口道:“菜就別打了,你去抓幾味藥吧?!?
黑衣男子一怔。
“藥?”農堂功愣了下,突然想到什么,微笑道:“我倒是才想起,林小子,你可是被人稱作為神醫(yī)的!怎么?你看出老頭子的隱疾了?”
“看出來了,不過...不僅僅是看出了隱疾。”
“哦?那還看出什么了?”農堂功問。
林陽遲疑片刻,淡道:“你可能...活不過三天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