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這一聲呼喊傳出,便看漁村大道上,一名穿著樸素的少女推著個(gè)輪椅朝這走來。
輪椅上坐著名白發(fā)蒼蒼的老人,老人骨瘦如柴,面如枯槁,氣息羸弱,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。
“父親?”
這邊的絡(luò)腮胡男子呼喊一聲,忙跑過去:“您怎么出來了?”
“我若再不出來,你怕是要死在別人手里了,平日里叫你好好練功你不練,整日吃喝玩樂,浪費(fèi)光陰,一把年紀(jì),竟是連這位小兄弟都不敵,你還有什么臉面自稱是我詹一刀的后人?”老人冷哼。
“詹一刀?”
林陽一怔,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,沉問:“閣下莫不成就是傳說中的刀神,詹一刀?”
“正是老夫?!陛喴紊系睦先它c(diǎn)點(diǎn)頭。
林陽大感意外。
審視了下老人,不由感慨:“沒想到大名鼎鼎威震四方的刀神,居然淪落到坐輪椅的境地,當(dāng)真是英雄遲暮啊?!?
詹一刀的名字,他其實(shí)在很小的時(shí)候就聽過。
那時(shí)的詹一刀可是威震燕京。
一人一刀,挑戰(zhàn)整個(gè)燕京的絕頂強(qiáng)者,整整三天,不知多少超強(qiáng)存在出面,都接不住詹一刀一擊,甚至連部分隱世大能都出面了,然而還是不能制服詹一刀。
燕京英雄豪杰皆被其打了個(gè)落花流水。
三日后,詹一刀失望離京,徒留刀神傳說。
后有人,他去北海戰(zhàn)北海劍神去了。
也有人說他去了南山與九佛神僧一較高下。
一刀開天。
一刀裂地。
一刀劈山。
一刀斷海。
然而所有的所有都只是傳,刀神究竟去了哪,他的實(shí)力迄今為止精進(jìn)到什么程度,依然沒人知曉。
人們只知道,這是一位宛如神靈般的存在。
然而林陽不曾想,這位傳說中的人,居然會(huì)在如此偏僻的小漁村里碰上...
“英雄不敢當(dāng),只是條被人圍追堵截?zé)o路可走的廢狗而已!小兄弟太過譽(yù)了?!闭惨坏镀届o道。
“走投無路?”
“小兄弟,實(shí)不相瞞,你的人被抓,犬子多半不知,皆為這幫漁民所為,老夫數(shù)年前落難于此,在這里療傷,與犬子暫住下來,犬子閑來無事,便會(huì)教授村民些拳腳功夫,以換得屋舍食物,不想這幫村民皆貪財(cái)好斗,他們不斷給予犬子美酒美食,讓犬子出面為他們解決一些麻煩事,這次綁架敲詐你們,也是依仗于犬子,犬子每日被他們灌的醉醺醺的,以至于分辨不清是非,此番開罪了諸位,是老夫管教無方!”
詹一刀說罷,側(cè)首而喝:“熊兒!過來!”
詹熊愣了下,硬著頭皮走上前。
“去,向這位小兄弟跪下道歉!”詹一刀沉道。
“什么?父親?您要我給他下跪?”詹熊驚了。
他堂堂刀神的兒子,豈能行如此屈辱之事?
“你要不想跪,那好,你去擊敗這位小兄弟!如果做不到,只能怪你技不如人!現(xiàn)在讓你下跪你已經(jīng)是得了天大的便宜,如果換做尋常仇敵,你不敵對方,便是死路一條,你明白嗎?”詹一刀冷哼。
詹熊張了張嘴,啞口無。
“還不跪?”詹一刀大喝。
詹熊渾身哆嗦了下,也是無計(jì)可施,只得牙齒一咬,拳頭一握,雙膝彎曲跪了下來....
“對...對不起,先生,請您原諒我...”詹熊低聲痛苦道。
“為何沒有誠意?聲音大點(diǎn)!誠懇點(diǎn)!”詹一刀再喝。
詹熊面部近乎扭曲,心里頭極度不甘。
可自己父親如此逼迫,他沒得選擇,只能閉著眼大喊:“對不起先生,我知道錯(cuò)了!求求您原諒我!”
說完,腦門朝地面狠狠磕了過去。
砰!
這一頭十分之響。
誠意十足了。
老人忙朝林陽望去,抱拳作禮:“還請小兄弟饒過犬子,老夫在這向您賠禮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