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這番話,齊若晴抬起頭,看著方羽,眼眸中噙滿淚水。
"我父親派我來……確實是想讓我找你幫忙,保住齊家。"齊若晴帶著哭腔說道,"他想讓我欺騙你,討得你的歡心……"
"你已經(jīng)看出來,我已經(jīng)接受了血脈之咒……我也不想欺騙你。"
"我知道。我父親帶領齊家鑄成大錯,我……"
齊若晴淚流滿面,跪在地上,捂著臉說不下去了。
這段時間,她真的很痛苦。
從被迫接受天隼族的血脈之咒后,她就知道……她的人生已經(jīng)結束了。
無論未來發(fā)展如何……她與齊家的其他人,都已被刻上異族走狗的烙印。
但這是家族長輩們集體贊同的事情,齊若晴一個女子家,根本沒有反對的資格。
昨天夜里,齊鴻山找到她,并且制定了一個詳細的計劃。
計劃的大致內(nèi)容,就是讓她想辦法討取方羽的歡心。成為方羽的女人。
為此,齊鴻山甚至準備好了不少藥物,讓她想辦法對方羽使用。
齊若晴仍然沒有反對的資格。
哪怕她很想告訴自己的父親,方羽這樣的強者。是不可能中這種低級的計謀的,也無法說出口。
她看著父親的神色,就知道父親已經(jīng)到了崩潰邊緣。
這是父親最后的救命稻草,就像一個虛無縹緲的希望。
在這種情況下,齊若晴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,來找方羽。
但真正見到方羽……她就再也生不起說謊的念頭了。
她清楚自己對方羽根本沒有吸引力。
一絲都沒有。
齊鴻山的計劃,沒有一絲成功的機會。
而且,齊若晴根本也不想為齊家求情。
她厭惡齊家所做的一切,她甚至厭惡自己。
這段時間,她曾一度想要自殺,但最終還是沒膽子動手。
"其實你來找我,意義不大。"方羽看著跪在地面痛哭的齊若晴。說道,"懲罰齊家的人,不會是我,而是其他憤怒的世家。"
"至于齊家的下場如何,我也不會干涉。"
"所以,請回吧。"
齊若晴抹了抹眼淚,深吸一口氣,努力站起身來。
可剛起身,她就眼前一黑,又在方羽的面前摔倒,昏迷過去。
一旁的葉勝雪立即跑上前,將齊若晴扶起。
"體內(nèi)氣息紊亂,生命力正在流逝,看來是被血脈之咒反噬了。"方羽說道。
葉勝雪看著齊若晴慘白的面容,眸中有不忍之色。
當初齊若晴來過一次大宅,她們相處的不錯。
她覺得齊若晴是一個性格很好的女孩,人品也很好。
"方先生,齊家的事情……也許跟齊小姐無關。"葉勝雪抬起頭,看向方羽,輕聲說道。
"你覺得我應該救她?"方羽眉頭一挑。問道。
"我……覺得齊小姐是無辜的。"葉勝雪咬唇說道。
"不管她是否無辜,只要她接受了血脈之咒,事實上就已沒救了。"方羽說道。
葉勝雪心中一沉,看著昏迷的齊若晴的臉。有些憤怒地自語道:"這些異族……怎會懂得如此惡毒的咒法!"
這個時候,方羽似乎想起什么,沒有說話,只是看向昏迷的齊若晴。
葉勝雪心頭咯噔一跳,意識到自己說得太多。
"方先生,對不起……"葉勝雪正要道歉。
"噓。"
方羽走上前來,蹲下身,右手按在齊若晴的額頭上。
實際上,他并沒有在意葉勝雪說的那番話。
他只是忽然想到,血脈之咒之于人體,是否算是一種污染,或者說侵蝕?
如果是的話。那么如意青蓮……能否起到凈化的作用?
血脈之咒這種咒法,就方羽之前的認知,就是無解之術。
一旦接受血脈之咒,那么自身的血脈就再也無法恢復到原來的狀態(tài)。永遠都要服從于施咒方的命令。
如果如意青蓮的凈化作用,能夠解掉血脈之咒……
"既然你這么想救她,那我就盡管試一試。"方羽抬起頭,看向葉勝雪,說道。
葉勝雪有點發(fā)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