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陽深吸了口氣,拳頭也死死的捏著。
他是怎么也沒想到,梁秋燕居然會有這么多不公的待遇……
“其實這一切都是因為我的無能,如果我稍微有點用,在家族里有些地位,也不至于讓她們娘倆受這份苦,秋燕也不會在外面顛沛流離,近乎垂死,但是……我也真的沒有辦法了,她能住在地下室,能有個便宜保姆照顧,已經(jīng)是我磕破了幾個腦袋求來的,我真的……已經(jīng)盡力了……”
梁鋒嚴(yán)痛恨的捶著墻壁,臉上盡是痛苦與絕望。
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妻女步入深淵,或許人世間最痛苦的事情便是莫過于此。
“既然如此,那你為何要阻止我去為干娘討要公道?我來這,就是要還干娘一個公正,一個說法!”林陽沉喝。
“你知道什么?你這個愣頭青!你以為你是在哪呢?你是在梁家?你明白嗎?”
梁鋒嚴(yán)猛然轉(zhuǎn)身,虎目發(fā)紅瞪著林陽,一把揪住他的衣領(lǐng)怒聲吼道:“你是秋燕的義子,就是我的干兒子,你在這里撒潑,那是在找死!我不想看到第二天你跟條死狗一樣被人扔在大街上,你懂嗎?”
梁鋒嚴(yán)突然的情緒失控讓林陽尤為的錯愕。
他瞪大眼,不可思議的望著梁鋒嚴(yán)。
卻見這漢子低著腦袋,渾身不住的顫抖,人是無比的痛苦道:“玄媚已經(jīng)走了,秋燕也變成了這副模樣,我不希望你再有什么三長兩短……否則不說我,秋燕知道了,也一定會很痛苦的,所以……林陽,你不要再鬧事了,聽叔一句勸……不要再亂來了……”
他像是在訓(xùn)斥,亦像是在央求。
他現(xiàn)在很害怕,就是害怕林陽要為梁秋燕出頭。
那樣,他只會更加內(nèi)疚,更加的自責(zé)。
林陽微吸了口氣,走上了前,輕輕拍了拍梁鋒嚴(yán)的肩膀,低聲淡道:“義父,你不必?fù)?dān)心,我這次是有備而來的,我來這里就是為了這件事,區(qū)區(qū)一個梁家,我會讓他們低頭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