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羨下了朝處理了要緊的幾個折子后,就立刻趕了回來,他在鳳鳴宮也不是不能批閱奏折,反而有小女人陪著,他更覺得踏實。
傅啾啾把剛剛珊瑚的話同他一說,唐羨的臉上掠過一絲遲疑,然后又重新看向傅啾啾。
“你該不會是想要去管這些事情吧?”
傅啾啾嘆了口氣,不是他不懂自己,而是太懂了,虧的自己沒做什么對不起他的事情,不然還不得被他發(fā)現(xiàn)了啊。
她柔聲解釋著,“不是我要管,而是我需要確定,事情到底跟鸞兒和那只孔雀有沒有關(guān)系,如果真的是我們猜想的那樣,無論是為了鸞兒還是蒼鸞,我們都必須去管,造了業(yè)障而不去消除,我擔(dān)心對他們不好。”
她不是圣母,可要知道,無端的下火雨這本來就是很稀罕的事兒,你要說火山爆發(fā)吧,還能說是自然現(xiàn)象,可是天上下火雨,還不是一回兩回的。
這事兒就不尋常。
唐羨是個很聰明的人,“我明白你的意思,如果真的是和蒼鸞有關(guān)系的話,那我們責(zé)無旁貸,她為了你犧牲了自己,我們也不能不去管跟她有關(guān)的事情?!?
傅啾啾欣慰地一笑,她就知道男人不會不同意的。
眼下的問題就是要確定這事情是否如他們大膽猜測的那般。
“我還想見見麗莎公主?!?
“她們現(xiàn)在關(guān)在刑部,我叫人把他們帶過來。”
“不用了,太麻煩了,我本來也想回家看看我爹娘的,一道去了,你要去嗎?”
唐羨笑了,“我當(dāng)然要去了,我不去,爹娘指不定怎么嘮叨你呢,我去了,你盡管說是我?guī)闳サ?,他們不好罵我?!?
傅啾啾被他逗笑了,“我爹娘才舍不得說我呢?!?
“那是平時,這次你冒這么大的風(fēng)險,他們心里肯定舍不得的?!碧屏w說道。
事實也如他說的那樣,傅啾啾先回的傅家,傅百萬和田桂花可不就是想說她,可又當(dāng)著唐羨的面不好語,一個勁兒的看著她,想瞪吧,又舍不得。
唐羨看著差不多了,就說道:“爹娘,我們還有件事情要辦,有幾個重要的俘虜,我們要親自審問……”
“有正事兒?那可別耽誤了,你們兩個快去吧?!碧锕鸹ㄕf道,她一向識大體。
傅百萬能說什么,他們兩口子的事兒,但都是朝廷里的大事兒,他有那么不懂事兒嗎?
可有些話憋著難受,“啾啾啊,我跟你娘都老了,架不住你這么嚇唬了,可不敢再這樣了,知道嗎?”
“知道了,爹,您看,我這不是好好的嗎?再說了,有三哥和唐七哥哥在,我就是去散散心的,在宮里坐月子都坐煩了?!?
“哼!沒聽說過誰跟著打仗是去散心的,你這丫頭,唉……去吧去吧,有正事兒要辦,可別耽誤了?!?
傅啾啾依依不舍的出了傅家,一出門就對著唐羨眨了眨眼睛。
夫妻兩個的默契都藏在了眼神里,有些東西不用說出口,就已經(jīng)明白了,他牽著她的手,“走吧。”
天牢內(nèi),幾個重要的俘虜看到唐羨和傅啾啾來,又是恐懼又是有點期待。
麗莎公主看向傅啾啾的眼神也很復(fù)雜,當(dāng)她發(fā)現(xiàn)兩個人是朝著她走來的時候,便也向前走了幾步,但是沒有先開口。
“我來是想問你關(guān)于你們那里的一些事情。”
“我需要洗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