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日晚間商定后,昨日郁崢和周泊序便讓忍冬將大白帶來,先見了一見。
大白被忍冬養(yǎng)了十幾年,足有半人高,高昂著脖子半點也不懼人,很是威風(fēng)雄武。在見到有人手持武器欲傷害主人時,絲毫不懼的上前啄咬護主,
這樣的鵝能驅(qū)蛇,郁崢和周泊序半點也不懷疑。
只是大多家鵝都只養(yǎng)上兩三年,甚少有養(yǎng)這般久的,像大白一樣時常出門上山的更是寥寥無幾。
昨日郁崢下令全城搜尋,也只尋得十幾只五六年的。
這些鵝個頭體型雖夠了,但膽氣威風(fēng)遠不如大白,見人手持刀劍棍棒會驚惶懼怕,根本無法上戰(zhàn)場。
是以,郁崢將它們交由忍冬,讓她加緊馴養(yǎng)。
但鵝和孩子一樣,從小教容易,長大后突然急馴,很是艱難。
首要難題便是,這些鵝不是忍冬養(yǎng)的,不認(rèn)她為主,自也不會聽從指揮。甚至在見只有忍冬一人時,群起而啄之。
幸好忍冬有大白保護,才免遭被啄。
“大白可厲害了,一鵝獨戰(zhàn)十七鵝,愣是一點虧沒吃,還把它們啄的四散飛逃?!?
忍冬講的繪聲繪色,眉飛色舞,一副十分自豪與有榮焉的模樣。
郁崢聽了半晌,擰眉道:“所以現(xiàn)在是什么情況?”
忍冬估摸道:“我覺著再讓大白揍它們幾頓,應(yīng)該就能聽指馴了?!?
鵝是種很聰明的禽類,不僅忠誠護主,還能聽懂簡單的指令,且兇猛攻擊性強,若馴養(yǎng)得宜,是個很好的護衛(wèi)。
不管什么物種,同類之中都存在強弱高低。半路馴養(yǎng)不易,但若有鵝王輔助,會事半功倍。
而大白,便是這群鵝的王。忍冬相信用不了多久,大白就能將它們揍服。
動物不會語,人類無法與它們直接溝通,馴養(yǎng)起來自是需要時間。
郁崢也知此事急不來,便任由忍冬去做,畢竟此法也只是嘗試,不可當(dāng)做倚靠。
南延獸軍陣容龐大,這群鵝便是再厲害,也無法完全消滅毒蛇,更何況還要面臨老虎和刀槍威脅。是以他們不可能將希望都寄托在鵝身上,還得另想他法。
許是老天相助,多年不下雪的宜城,竟下起了雪。不論這場雪下大下小,都會冷上一段時日,讓南延毒蛇無法作戰(zhàn),給了更多喘息之機。
雖明白南延在拖延時間,消耗大昭糧草。但未尋出克制之法,也不敢貿(mào)然進攻,只能暫且耗著。
眼見雪越下越大,忍冬想起什么道:“我去看看鵝,可別凍傻了?!?
鵝雖然有厚密羽毛可抗寒,但并不代表它們不怕冷。雪夜氣溫極低,如今這些鵝可都是寶貝,還是得注意著些。
忍冬趕到關(guān)鵝的偏院,讓人抱了幾捆干草給它們做窩保暖,又檢查了門窗,確認(rèn)沒有松動后才放心。
天色暗下來了,加之溫度變低,大鵝都不動了,匍匐在草堆上休憩。
只有大白見到忍冬很興奮,跟在忍冬身后搖搖擺擺的走來轉(zhuǎn)去。
忍冬微微彎身,輕撫著大白道:“大白乖,將它們都看好了,叫它們早些聽話?!?
“鵝——”大白叫了一聲,似是回應(yīng)。
忍冬笑著拍了拍它的腦袋,指著鵝群道:“去休息吧,明日我再來。”
“鵝——”大白又叫了一聲,目送著忍冬離開沒有跟上去。
待忍冬走后屋門關(guān)上,大白邁著步子走向鵝群。原本安靜的好似睡著了鵝群,在大白靠近時微有騷動。
大白叫了一聲,在邊緣尋了個位置匍匐休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