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日的亮的早,明亮光線透進(jìn)屋中時(shí),周泊序只覺才歇下沒多久。
然平日上朝養(yǎng)成了早起習(xí)慣,周泊序不自覺醒轉(zhuǎn)。
瞇眸看向臂彎中的郁瀾,見她睡的濃沉,恬靜乖順,面頰微紅……似是有些熱。
周泊序?qū)⒈”焕乱唤?,露出郁瀾巧圓潤的肩頭。
似是感覺到?jīng)鏊孢m,郁瀾眉頭舒展,發(fā)出一聲輕輕的嚶嚀后睡的更酣甜了。
唔,這么瞧著,她愈發(fā)像只慵懶的貓了。
周泊序看的唇角勾起,目光順著面龐往下,落在了郁瀾肩頸。
皙白如瓷的雪肌上,散布著斑駁紅痕,仿若雪地綻出朵朵紅梅。
周泊序抬手輕撫過那些紅痕,唇畔弧度越勾越大,眼角眉梢都是饜足喜悅的笑意。
清夢被擾,郁瀾躲避似的往周泊序懷里拱了拱。
兩人肌膚相貼,體溫共融,周泊序瞬時(shí)意動(dòng)。
閉眼深吸口氣,周泊序擁著郁瀾,第一次懶床不想起。
過了好一會(huì)兒,周泊序神思迷沉間,聽到屋外響起了敲門聲,緊接著婢女海棠的聲音傳入屋中:“公子,公主,該起身敬茶了?!?
周泊序再次睜眼,見懷中的人仍舊睡的香甜,沒有半點(diǎn)要醒的意思。
周泊序?qū)櫮缫恍?,朝屋外吩咐道:“將衣裳備好,兩刻鐘后再進(jìn)來侍候?!?
海棠和暮春應(yīng)聲進(jìn)屋,輕手輕腳的走到衣櫥前,拿出兩人衣裳放到床頭幾,然后退了出去。
周泊序估摸著時(shí)間,約摸一刻鐘后低聲叫郁瀾起身。
“公主?!?
“嗯……”郁瀾含糊的應(yīng)了一聲,長睫顫了顫,卻沒有睜眼。
周泊序輕笑著親了親她面頰,繼續(xù)叫她。
郁瀾無意識(shí)的應(yīng)著,困的睜不開眼。
看她倦成這樣,周泊序半是心疼半是后悔。
他昨夜該克制些,讓她早些睡的。
然初償情欲,又是心心念念等待多年的人,周泊序昨晚根本控制不住自己,要了一次又一次,浴池的水都換了兩遍。
折騰到最后,郁瀾連攀他脖頸的力氣都沒有了,綿軟無力的癱在他懷里,周泊序才不舍罷休,洗凈后抱著郁瀾回床榻歇息。
周泊序自責(zé)心愧,打算讓郁瀾多睡會(huì)兒再去敬茶。爹娘問起,他就攬到自己身上好了。
然他剛瞌上眼,忽聽屋外響起莊韞的聲音。
“我母親還沒起嗎?”
聽到這話,原本怎么都睜不開眼的郁瀾,霎時(shí)睜開了眼,一骨碌坐起身。
薄被滑落,郁瀾不著寸縷,纖腰飽滿一覽無遺。
周泊序眸色倏的深了,喉頭輕滾。
郁瀾一心記掛著屋外的莊韞,催促周泊序起身。
周泊序嘆息著坐起,掀開床幔拿過兩人衣裳,主動(dòng)侍候郁瀾穿衣。
“不用,我自己來?!庇魹懶叩牟恍校焓秩ツ弥懿葱蚴种械囊律?。
周泊序避開,低笑著問:“公主有力氣嗎?”
郁瀾一聽,紅著臉嗔瞪眼前的罪魁禍?zhǔn)住?
她的確沒力氣,方才一抬手,就覺手臂酸軟無力,似有千斤重。
周泊序歉疚道:“是我不好,我侍候公主?!?
郁瀾沒再拒絕,任由周泊序擺弄,動(dòng)作生澀的給她穿好衣裳。
莊韞在屋外等了盞茶時(shí)間,屋門打開,周泊序讓人端著洗漱用物進(jìn)屋侍候。
“韞兒就在這兒坐會(huì)兒可好?”周泊序?qū)⑶f韞安置在外室。
莊韞點(diǎn)頭,乖巧坐下等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