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崢知道他今日很急躁粗魯,令姜舒極其難受??伤麤]辦法,情勢所迫只能如此。
姜舒也知郁崢心中苦楚,柔聲道:“不委屈,夫妻一體,本該福禍共承,且這并非你的過錯?!?
她今日的確很痛苦,但她明白,郁崢比她更痛苦。
“舒兒?!庇魨樎袷自诮骖i窩,一滴熱淚滾落到姜舒身上,燙的姜舒心尖一顫。
今日之事于郁崢而,是莫大恥辱。
“夫君,我在?!苯嫒崧暬貞?yīng),費力的環(huán)抱住郁崢。
郁崢輕啄著她的眉眼唇瓣,動作溫柔至極,滿是憐惜愧疼。
略泡了一會兒清洗干凈后,郁崢給姜舒擦干水珠,細(xì)致給她穿好衣裳,將她抱回床榻歇息。
一下午的狠厲折騰,姜舒雙腿被磨到紅腫,生疼的緊。兩只手腕也似累折了一般,抬舉都吃力,茶盞都捧不住。
“我喂你。”郁崢端著茶盞,體貼溫柔的喂姜舒喝水。
已是晚膳時間,兩人沒吃午飯,又耗費盡了體力,只覺腹中饑腸轆轆。
姜舒的手委實使不上力,晚飯也只能讓人喂著吃。
楮玉檀玉本要侍候姜舒用膳,被郁崢拒絕了,堅持自己親喂。
一碗飯,郁崢給姜舒喂一口,自己吃一口,桌上的菜亦如是。
實在是餓狠了,兩人共吃了四碗飯,喝了兩碗湯,盤中菜肴也吃去大半。
吃飽喝足后,姜舒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,疲懶的躺到軟榻上休息,楮玉檀玉給她按揉酸軟手腕。
郁崢讓追云逐風(fēng)帶上霜華,一同去審訊瑞雪。
瑞雪被關(guān)在王府處置下人的暗室,從午時至此水米未進(jìn)。
見到郁崢,瑞雪瞳孔驟然放大。
目光瞥見一旁的霜華時,瑞雪眉頭狠狠皺起。
目眥欲裂的盯著霜華,瑞雪滿心怨毒不甘道:“我竟給你做了嫁衣?”
一句話,聽的郁崢幾人一愣。
待回過味來,郁崢慍怒道:“掌嘴?!?
逐風(fēng)上前,抽了胡亂語的瑞雪幾巴掌。
霜華跪立于地,誠惶誠恐。
瑞雪當(dāng)真是不知死活,什么話都敢說。她可沒有她那個膽,敢肖想褻瀆郁崢。
追云逐風(fēng)也沒料到,瑞雪會這般想,竟還敢說出來,當(dāng)真是嫌命長。。
“說,繞指柔從何處得來?”郁崢冷聲質(zhì)問。
若非想問出宮人之人,郁崢壓根不會來見瑞雪,直接處置了事。
瑞雪跪在冰冷地上,絕望又瘋狂的望著郁崢,不肯說出給她繞指柔的人。
郁崢沒耐心陪她耗,冷聲下令:“將她帶出去,用冷水澆身,直到她肯說為止。”
“是。”追云逐風(fēng)拉走瑞雪,打了冷水從到頭到腳往她身上澆。
冬月的夜本就冷的凍人,刺骨冷水澆透全身,寒風(fēng)一吹,只覺冷浸入骨。
瑞雪抱著胳膊抖如篩糠,牙齒直打顫。
她不說,追云逐風(fēng)便一直澆。
太冷了,實在太冷了。
瑞雪只覺渾身血肉凍的失去知覺不復(fù)存在,寒冷夜風(fēng)直往骨頭縫里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