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還是姜舒第一次見郁崢穿朝服的模樣,一身凜然正氣,冷肅端正,讓人敬而生畏。
收拾妥當(dāng)后,姜舒親送郁崢出門。
“再去睡會兒吧。”臨走前,郁崢在她額間落下一吻。
姜舒確實還困著,送走郁崢躺回床上睡了個回籠覺。
待她睡醒起身時,郁崢剛好下朝回府。
用過早膳后,郁崢說他要出去一趟。
姜舒知他政務(wù)繁忙,懂事的點了點頭。
郁崢走后,姜舒望著陰郁天氣,讓霜華去請莫管事。
“不知王妃有何吩咐?”莫良有些惶然,不知姜舒獨叫他一人做何。
姜舒瞥了一眼霜華瑞雪,端聲問莫管事:“按府中規(guī)矩,一等婢女月例多少?”
莫管事心頭一咯噔,下意識看向霜華瑞雪,忐忑道:“與管事一樣,十兩。”
姜舒翻出錄冊道:“既如此,那為何這上面記載的是三十兩?”
“這……”莫管事低頭,不知如何作答。
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,可卻不好說出來。
一旁的霜華瑞雪小心翼翼看向姜舒,不明白她要做什么。
姜舒并沒有過多為難,只是吩咐道:“從前王爺未詳理過府中庶務(wù),不知這些。昨夜我已與王爺商議妥當(dāng),從這月起,霜華瑞雪同楮玉檀玉一樣,領(lǐng)一等婢女月例十兩?!?
此話一出,莫管事同霜華瑞雪皆是一驚。
姜舒此舉,降的可不是月例,而是霜華瑞雪的身份。
主母善妒打壓妾侍實乃正常,可如姜舒這般明目張膽急不可耐的,當(dāng)真是頭一回見。
要知道,霜華瑞雪可是毓貴妃的人。
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,姜舒當(dāng)真是有些不留情面了。
瑞雪氣不過,當(dāng)即便要理論,被霜華拉住了。
事后回到屋中,瑞雪怒火中燒的質(zhì)問:“你為何要攔我?”
霜華低聲道:“你沒聽王妃說嗎?這是她昨夜與王爺商議后的決定?!?
“她想做什么?仗著王爺寵愛打壓我們,想獨占專寵?”瑞雪覺得姜舒簡直是在癡心妄想。
便是沒有她們,往后也還會有其他人,這王府后院,總不會只有她姜舒一人。
既如此,為何偏偏容不下她們?
“我不甘心,明明是我們先來王府的,我們本就是王爺?shù)呐?,她憑什么這么對我們?”
望著氣極敗壞的瑞雪,霜華抿唇道:“你我服侍王爺多年,卻一直未能侍寢,便已然說明一切。王爺對我們,壓根無意?!?
“那又怎樣,只要能做王爺?shù)呐耍灰覀冃睦镉型鯛敱阈??!比鹧┍揪蜎]奢望過郁崢能對她有情,她只想要郁崢的寵幸。
郁崢這般天人之姿,又身份貴重的男子,能做他的侍妾,她別無所求。
可她惱恨的是,郁崢從不給她機會。
霜華沉嘆:“王爺心中只有王妃,對我們沒有這份心思,你怎么就不明白呢?”
郁崢這般樣樣出眾的男子,霜華自也是心慕的??伤仓朗聫娗蟛坏?。
尤其是她們身份低微,本就無從選擇,只能被人選擇。
郁崢沒有選擇她們,她們便只能安分守己,斷了心中妄想。
然瑞雪執(zhí)迷不悟,鐵了心要做郁崢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