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便是母妃指派來服侍王爺?shù)??”姜舒笑問?
霜華瑞雪聽后一怔,隨即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:“是?!?
她們沒想到,姜舒才剛進(jìn)王府,便已知曉她們身份來歷。
與王府其他婢女不同,她二人是郁崢成年開府時(shí),毓貴妃親自挑選,從宮中指派來王府的。
說是服侍,實(shí)則是給郁崢做通房侍妾,只是郁崢端持守禮,從未碰過她們。
王府中人心知肚明她二人的身份,平日對她們便敬上幾分。
可郁崢一日未收她們,她們便還是婢女之身。如今姜舒進(jìn)府,她們的處境便有些尷尬。
姜舒沒有再多問,緩聲道:“我這里不用侍候,你們下去吃席吧?!?
今日王府喜宴,下人亦可吃上一桌酒席。
姜舒已吃飽喝足,暫且不需要人侍候,讓楮玉檀玉也一并去了。
暮色漸沉,姜舒昨夜沒睡好,此時(shí)清靜下來只覺得困倦的緊,靠著床柱打起了瞌睡。
不知過了多久,房門被推開,姜舒聽到動(dòng)靜立時(shí)睜眼,抬眸望去。
修長玉手輕挑開內(nèi)室珠簾,身著喜服的郁崢緩步走了進(jìn)來。
見到凝望等待他的姜舒,郁崢心頭一窒,喉間微滾,嗓音溫啞的喚了一聲:“舒兒?!?
姜舒嬌羞回應(yīng):“王爺?!?
聽著溫軟似貓吟的聲音,郁崢只覺耳中酥癢一片,快步走到床前,在姜舒身旁坐下。
兩人離的極近,姜舒聞到了他身上淡淡酒氣。
“可是喝了很多酒?頭可難受?”姜舒關(guān)懷問,思索著可要叫人給他弄碗醒酒湯。
想來今日天賜良機(jī),會(huì)有很多人想灌郁崢酒,也不知他喝了多少。
郁崢長吸口氣,道:“沒喝多少,大多都讓郁源和周泊序替我喝了?!?
今日大喜,他可不敢喝多,怕誤了正事。
暖黃燭光下,姜舒的臉被籠上一層暖色光暈,美的溫柔似水,讓人心神蕩漾。
姜舒扶了扶頭上鳳冠,纖細(xì)脖頸被壓了一整日,十分酸痛。
郁崢見狀,伸手給她摘了下來。
鳳冠落在手中那一刻,郁崢也被它的重量驚到了,才知姜舒戴了一日有多辛苦。
放下鳳冠仔細(xì)一瞧,姜舒光潔的額頭都被壓出了紅印。
“怎么不早些將它摘下來?”郁崢心疼的用指腹輕撫她額上痕印。
姜舒抿唇道:“要你摘。”
新娘的鳳冠新郎摘,這是規(guī)矩。
郁崢聞自責(zé)道:“怪我回來太晚,讓你受累了?!?
“不……不打緊?!?
郁崢目光灼灼,似粘在了姜舒臉上,看的姜舒說話都不利索了。
“這一月,你可想我?”郁崢又坐近了些,牽著姜舒的手細(xì)細(xì)摩挲。
姜舒點(diǎn)頭,坦誠道:“想?!?
郁崢聽后唇角上揚(yáng),溫笑道:“我也想,很想很想你?!?
“舒兒,你終于是我的妻了。這一天,我等了好久?!?
郁崢說著,長臂一伸將姜舒攬入懷中,在她額上輕落下一吻,以慰相思。
唇瓣獨(dú)有的溫軟觸感,令姜舒心尖一顫,一股奇異之感傳遍全身。
想到接下來將要發(fā)生的事,姜舒吞了吞口水,緊張的手都不知往哪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