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舒回想起那晚的事,也很快想明白了這其中彎繞,趕忙讓人去叫檀玉和追云來。
檀玉剛將追云逐風帶到廚院,還未放置好獵物,便得知郁崢和姜舒?zhèn)鲉舅麄儯琶θチ恕?
“檀玉,這可是你繡的那只香囊?”姜舒將郁崢佩了十幾日的香囊遞給檀玉。
檀玉茫然接過,查看一番確認是她繡的那只,轉(zhuǎn)頭望著追云狐疑道:“我送你的香囊,怎么在姑娘這兒?”
追云:“……”他一時沒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兒。
“你那只香囊在哪兒?”郁崢盯著追云問。
追云從懷中摸出,呈到郁崢面前。
方才搬運獵物,他怕弄臟,就將香囊收進了懷里。
“藍錦白芍,是我繡的那只?!苯嬉谎壅J出,語氣篤定。
追云聞,只覺腦袋‘啪’的一聲炸開了。
看著追云手中繡工精致的香囊,郁崢墨眸冷凝,從追云手中拿回后,緊抿著唇一不發(fā)。
“這……這是怎么回事兒?”檀玉一頭霧水,還不知自己犯了大錯。
姜舒深吸口氣,簡單解釋了來龍去脈。
檀玉聽完這才知道自己弄錯了,趕忙認錯賠罪。
得知自己竟將姜舒所繡的香囊佩了十幾日,追云頭皮緊繃,心中直打鼓,不敢去看郁崢。
好在有姜舒在,又臨近大婚,郁崢并沒有動怒為難,只是一直沉著臉。
郁崢本就通身端貴,氣勢迫人,一生氣更是冷厲懾人的緊,檀玉駭?shù)拇髿舛疾桓页觥?
一直到郁崢離開姜家,檀玉才松了口氣。
“姑娘,對不住。”檀玉再次向姜舒請罪,眼眶泛紅快要哭了。
姜舒望著她,俏臉沉凝道:“罰你半年例銀長長記性,往后若是去了王府還這般粗心冒失,犯了錯我恐也保不了你。”
楮玉和檀玉跟隨她多年,定然是要隨她陪嫁去王府的。
從這一年的接觸來看,郁崢平日御下極嚴。是以往后去了王府,她們也得遵守王府規(guī)矩,一視同仁。
楮玉檀玉明白這個道理,回屋后楮玉又耳提面命的謹戒了檀玉許久。
檀玉自知有錯,不敢反駁,牢記于心。
落日西沉,馬車回到王府時已是傍晚。
郁崢進府回主院歇息,進屋前沉默一路的他忽然問追云:“你對這香囊做過什么?”
追云聞先是一愣,隨即心瞬間提起,惶恐拱手道:“屬下什么也沒做,就是正常佩戴?!?
逐風:“……”他又能對一只香囊做什么?
凝睇良久,郁崢冷聲道:“往后讓檀玉仔細些,再有下次,你便繞王府五十圈?!?
“是?!弊吩浦斅晳?yīng)下,后背已浸出冷汗。
逐風不解,撓著頭問追云:“檀玉犯錯為何要罰你?”
追云瞥了他一眼,低聲道:“你再說下去,咱倆今日就得跑圈?!?
逐風一聽,立時閉緊了嘴,他還是將疑惑留著晚上下飯吧。
郁崢回屋,命婢女打來清水,將香囊里的香料倒出來后,親自清洗香囊。
這香囊被追云佩戴過,還揣在懷里過,已然不干凈了??蛇@是姜舒送他的第一件禮物,且是親手所繡,珍貴非凡。
多洗幾遍,還是得要。
“王爺,奴婢來洗吧?!辨九鹧┥锨吧焓郑眠^郁崢手中的香囊。
郁崢避開,聲音冷洌:“不必,多打幾盆水來?!?
“是?!绷硪绘九A應(yīng)聲,拉著瑞雪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