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人拿著沉甸甸的銀袋子,歡喜而來,高興而走。
被折騰了半天,姜舒長舒口氣,正準備回去將香囊收尾時,下人送來一張邀帖。
是郁瀾,邀她同孫宜君過府小聚,就是今日。
正巧近日在家中待的有些憋悶,姜舒回去換了身衣裳,帶著檀玉冷星去了平西將軍府。
孫宜君比姜舒早一步到,姜舒進去時,她已經(jīng)在同郁瀾品茶了。
桌上擺著各色點心小食,果鋪水果,郁瀾泡了好幾種茶葉,請她們一一品嘗。
三人松散慵懶的說著話,吃著點心品茶,好不愜意。
“十月十五大婚,你們怎的這般急,我和郁源還在你們前面定親呢?!睂O宜君有些詫然。
姜舒聽了這話,面皮微紅,不知如何作答。
郁瀾瞥了姜舒一眼笑道:“可不是他們急,是我父皇母妃急?!?
孫宜君說不出話了,
姜舒順口問道:“你和郁世子的婚期定的何時?”
“明年三月?!睂O宜君撇嘴:“我覺得有些早了,不想這么快嫁人,可沒人聽我的?!?
姜舒和郁瀾聞對視一眼,笑而不語。
她們心中都清楚,以孫宜君的脾性,若她真不同意,這婚期壓根定不下來。她如此說,不過是女兒家的嬌羞罷了。
“你我是好友,阿崢又是我親弟,你們大婚,我可得好好備份大禮?!庇魹懻f這話時,笑望著姜舒,美眸中透著狡黠的光。
姜舒頭皮一緊,有不好的預(yù)感。
孫宜君眸光晶亮的湊近郁瀾,好奇探道:“什么大禮?”
以她對郁瀾的了解,這禮只怕不太正常。
“保密?!?
末了郁瀾又道:“放心,等你大婚時,我也會給你備份厚禮?!?
孫宜君的心立時緊了起來,連連擺手:“其實不用這般客氣?!?
郁瀾一本正經(jīng)道:“這可不是客氣,是禮數(shù)?!?
孫宜君:“……”這禮數(shù)真叫人害怕,大可不必。
姜舒抿唇淺笑,有孫宜君一起,她突然就沒那般忐忑了。
落日西沉,沈長澤踏著殘陽余輝回了靖安侯府。
自從上次問過郁崢后,沈長澤便一直在查姜舒這些年與人的往來??刹閬聿槿ィ徊榈接魹憣娓裢庹疹?。
沈長澤猜測是郁崢授意,可除此之外,姜舒同郁崢并無往來。
沈長澤坐在聽竹樓中,有些頹敗茫然。
難道當真是他做錯了,姜舒對他失望透頂,心灰意冷才離開的嗎?
“侯爺,二公子來信了?!被魶_呈上剛收到的信件。
沈長澤從怔忡中回神,接過信撕開查看。
沈長淮并無要事,信中只寫了寥寥幾語,皆是勸誡。
其中有一句話,叫沈長澤頗為震觸。
男兒志在天下,兄長若想叫姜姑娘高看幾分,便該振作起來,做出一番功勛偉業(yè)。
喉間滾了滾,沈長澤捏緊手中信紙,起身抱起桌上酒壇,狠灌了一口后走到屋外,重重將酒壇砸下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