覺得事有蹊蹺,姜舒決定去尋郁崢。然她剛走出姜宅,追云便趕著馬車來了。
“姜姑娘,主子有要事找你?!?
見到追云,檀玉欣喜不已:“追云,你傷都好了嗎?”
“都好了?!弊吩泣c(diǎn)頭,見到檀玉也很高興。
冷星打開車門,扶著姜舒上車。
她得了郁崢的命令,由暗衛(wèi)轉(zhuǎn)為明衛(wèi),貼身保護(hù)姜舒。
只是在暗處一個人待久了,她很不習(xí)慣摘下面罩,光明正大的同人相處。
尤其是像檀玉這般話多的,總在她耳邊說個不停,讓她覺得很吵。
“上車吧?!币娊婧屠湫嵌忌狭塑?,追云提醒檀玉。
檀玉趕忙上車,追云關(guān)上車門后調(diào)轉(zhuǎn)車頭離開。
姜舒以為是往璟王府去,可下車后才發(fā)現(xiàn),竟然是大理寺。
“我們來這做什么?”姜舒凝眉不解。
追云道:“主子在里面,姜姑娘進(jìn)去便知道了?!?
追云將她們帶到大理寺廳堂,郁崢和周泊序以及孫鶴川坐于堂中,神情凝肅的議事。
“王爺,周大人,孫大人?!苯嫱麄円姸Y。
“姜姑娘。”見到姜舒,孫鶴川笑著打招呼。
周泊序只是淡淡頷首示意。
郁崢指了指身旁的位置,示意她坐。
“你讓我來此做什么?”姜舒坐下后小聲問。
郁崢緩聲道:“我們審訊祁縣山匪,審出了另外幾樁案件,有一樁同你父親有關(guān)?!?
姜舒聞心中一咯噔,抿唇道:“我派出去的護(hù)衛(wèi)查到,我爹出事前,有人曾見到過附近有山匪出沒?!?
“那便沒錯了。”郁崢略有些遲疑的問:“你可要一同去獄中聽審?”
姜舒點(diǎn)頭。
事關(guān)她爹,她一定要弄清楚。
一行人去了大理寺獄。
外面烈陽酷日,暑熱難擋,獄中卻陰森幽冷,讓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。
一行人到審訊室落座,獄卒將被抓的山匪帶了一名過來,用鐵鏈綁在刑柱上。
那人蓬頭亂發(fā),身上囚衣血跡斑斑,顯然已經(jīng)受過刑了。
“二月二十三,你們在江都城外的制造的山體崩塌,是受何人指使?”孫鶴川嚴(yán)聲問。
被綁的山匪望著他們嘲笑了聲,無謂道:“記不清了,都算我們頭上好了。”
虱子多了不怕癢,反正他們必死無疑,多一樁罪少一樁罪無所謂。且還能給他們添堵,簡直痛快。
“本官倒要看看,你到底是嘴硬還是骨頭硬?!睂O鶴川揮手,讓獄卒上刑。
獄卒甩著浸了辣油的鞭子,狠狠抽打在山匪身上,獄中立時響起凄厲刺耳的慘叫聲。
姜舒聽的直皺眉,檀玉沒見過這種場面,駭?shù)牟桓铱础?
至于冷星,她雙眼直直的盯著,不為所動。
郁崢和周泊序坐在前方,對獄中刑法司空見慣,平靜無波。
一輪鞭子下來,山匪活生生疼暈了過去,臟污的囚衣染上新的血跡。
孫鶴川命人用冷水潑醒,繼續(xù)審問。
然山匪咬緊牙關(guān),吐出一口血沫道:“你們就是打死我,我也不記得。”
“好!本官會讓你想起來的。”孫鶴川大怒,讓獄卒換了刑具繼續(xù)用刑。
“等等?!庇魨樅鋈恢浦埂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