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何時(shí)回來?
姜舒凝眉默算。
郁崢五月十一離京,今日是五月二十九,怕是還要幾天呢。
“十日左右。”姜舒不敢說太少,怕郁崢到了時(shí)間沒回來,姜父姜母又胡思亂想。
幾時(shí)回來不重要,重要的是郁崢的態(tài)度。
姜父一臉凝重道:“終身大事不是兒戲,你可得考慮清楚,也得同他商量妥當(dāng)?!?
“你爹說的沒錯(cuò),可不能不明不白受委屈。”姜母也道。
他們的女兒,可以不嫁皇室,可以不做王妃,但一定不能再受委屈。
望著一臉憐慈憂慮的爹娘,姜舒頷首,抿唇道:“女兒明白?!?
晴了半月之久,六月初一下起了雨。
近來鋪中無要事,下雨天姜舒便沒有出門。
兩日后的傍晚,雨停放晴,天邊出現(xiàn)絢麗云霞。
姜舒趴在窗前,不由想起了同郁崢看過的兩場(chǎng)落日。
她想念落日,更想念郁崢。
上次郁崢折給她的芍藥,早已開敗,被她埋在院中成了花肥。
如今已是六月,芍藥花期已過,想要再賞只能待明年了。
姜舒胡思亂想著,姜寧悄聲進(jìn)屋,偷偷靠近輕拍了下她的肩膀。
“啊!”入神的姜舒被嚇了一跳。
姜寧沒料到她反應(yīng)這般大,也被嚇的一抖。
“阿姐,你想什么呢?”
姜舒回身瞪他一眼,撫著‘咚咚’跳的胸口道:“不告訴你。”
“哦,我知道了,你定是在想情郎。”姜寧擠眉弄眼,一副什么都懂的模樣。
姜舒被說中心事,俏臉霎時(shí)紅透。
“咦,真在想情郎啊?!苯獙帨惤{(diào)侃。
姜舒羞惱道:“你再說我攆你出去了。”
“可不止我出去,你也得出去?!苯獙幷f著,伸手將她拽了起來。
姜舒懵然:“去哪兒?”
姜寧沒好氣道:“吃飯!光想情郎可想不飽?!?
他的阿姐,心里裝滿了情郎,怕是要不了多久就要出嫁,同他共處的日子沒剩多少了。
姜寧心里悶悶的有些難受。
晚飯后,姜寧拉著姜舒下棋閑話,一直到姜舒困的打哈欠了才放她走。
“你趕緊歇息,明日還要早起上學(xué)呢?!苯娲蛑范?。
姜寧沖她一笑:“明日書院開始放長假?!?
姜舒怔了怔:“所以你是故意折騰我的,臭小子?!?
姜舒嗔瞪了姜寧一眼,氣呼呼的往外走。
姜寧賤笑著揮手:“阿姐慢走,睡個(gè)好覺,明日一早我去叫你起床?!?
姜舒腿一哆嗦,險(xiǎn)些摔倒。
“姑娘小心?!碧从裉嶂鵁艋\在前引路。
主仆倆回到舒桐院時(shí),楮玉已備好熱水,侍候姜舒沐浴。
姜舒困的不行,差點(diǎn)靠著浴池睡著。
擦干水珠穿上寢衣后,姜舒上床就睡。
楮玉滅了屋中燭火,帶上門退下。
夏日炎熱,窗戶敞開著,習(xí)習(xí)夜風(fēng)吹進(jìn)屋中,令姜舒舒適的翻了個(gè)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