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們現(xiàn)在何處?”郁崢問。
一旁的沈長淮適時出聲:“就在縣衙后宅?!?
沈長淮親自帶路,將郁崢和姜舒帶到了后宅客院。
追云傷的很重,在客房里臥床休養(yǎng)。檀玉端著藥碗,一勺一勺的給追云喂藥。
“檀玉?!苯孢M屋,見到檀玉后喊了一聲。
檀玉聽到聲音慌忙放下藥碗,神情激動的跑了過來。
“東家。”看到姜舒平安無事,檀玉喜極而泣:“東家沒事真是太好了,這幾日可擔心死我了?!?
追云為救她受了重傷,令檀玉愧疚不已。姜舒又下落不明生死不知,讓檀玉寢食難安。
這幾日,檀玉度日如年。
“主子?!弊吩迫讨鴤聪麓?,給郁崢見禮。
郁崢攏眉:“回去躺著?!?
“是?!弊吩茟?,檀玉扶著他坐躺回床上。
看到追云吊著的胳膊,慘白的面色,姜舒便知他當真?zhèn)牟惠p。
“多謝你救了檀玉。連累你受這么重的傷,實在抱歉?!苯嫦鹊乐x后致歉。
追云受之有愧,趕忙道:“姜姑娘不必如此,我是心甘情愿的。”
便是沒有主子的命令,他也會拼盡全力救檀玉。
因為,他喜歡她。
一番問敘過后,沈長淮準備了客房讓郁崢姜舒安置。
趕了一日路,姜舒和郁崢的確累了,泡了個熱水浴去乏后,同沈長淮一同用晚飯。
席間,姜舒好奇的問:“長淮,你不是在衡州就任嗎?怎么來祁縣了?”
沈長淮回道:“今年初方調任至此。”
沈長淮原本在衡州任的便是縣官,那有調任還是縣官的?
姜舒不懂官場,郁崢卻是一聽就明白了。
沈長淮定然是得罪了上頭,明為調任實為懲治。
若非他出身靖安侯府,怕就不止調任這般簡單了。
“那月瑤和柳姨娘呢?”姜舒似故友般詢問。
沈長淮雖是沈長澤的庶弟,卻與沈長澤截然不同,是個知恩明理的端正君子。
是以便是同靖安侯府有過節(jié),姜舒也并不會遷怒于他。
他鄉(xiāng)遇故人,是樂事。
沈長淮看了一眼郁崢,低聲道:“在主院帶孩子,稍后我讓婢女領你去?!?
姜舒點頭應下。
都到人家里了,怎么也該去見一見。
被晾在一旁的郁崢,見姜舒同沈長淮相談甚歡,繃著臉有些不悅。
他給姜舒夾了一塊排骨,抿唇提醒:“菜要涼了。”
“哦。”姜舒自然應聲,止住話頭專心吃飯。
沈長淮瞧見郁崢給姜舒夾菜的舉動,心下大驚。
前日見到檀玉時,他十分奇怪她怎么會同璟王的侍衛(wèi)一道。詢問后得知,姜舒去江南跑商偶遇郁崢,遂一道回上京。
當時沈長淮便驚疑不已,不明白姜舒怎么會認識璟王,還同璟王如此熟識。
檀玉含糊其詞,不肯告知具體,他也不好追問。
此時見到郁崢同姜舒親近自如的相處模樣,沈長淮恍然明白了什么。
姜舒和郁崢,絕不只是熟識那般簡單。
他震驚,不解。卻又不敢當著郁崢的面詢問,只能將疑惑壓在心底,另尋機會再問姜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