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崢一怔,恍然道:“你昨日來尋我就為這事?”
“是?!苯娌缓靡馑嫉某姓J。
郁崢暗嘆口氣,緩聲講起前夜擒拿趙仁賢的經(jīng)過。
當聽到趙仁賢襲擊郁崢時,姜舒心中一緊,打斷郁崢問:“王爺可有受傷?”
正在講述的郁崢聞微愣,旋即明白過來她是在擔心他,心中頓暖。
“沒有,周大人是大內(nèi)第一高手,有他在等閑之輩傷不了我。況且,我自己也會武功,足夠自保?!?
姜舒聽后放下心來,隨即又紅了臉道:“是我瞎操心了。”
郁崢的武功她是見識過的,方才也不知怎的,竟忘了他會武功這事。
“你關心我,我很感動?!庇魨樐?,認真凝視姜舒。
那雙墨眸中的情愫過于炙熱,燙的姜舒杏眸一顫,心慌的避開。
見她逃避,郁崢有些失望,卻也并不逼她,繼續(xù)講述那晚的事。
姜舒腦袋發(fā)懵,心不在焉,壓根沒有聽進去。
郁崢的聲音平緩清冽,如山間清泉蕩滌人心,聽著極為舒適悅耳。
是以到最后姜舒只記得,郁崢的聲音很好聽。
講了許久郁崢有些口干舌燥,端起茶盞喝茶。
姜舒抬眸,一眼便瞧見了郁崢滾動的喉結。
小山包似的喉結十分顯眼,隨著郁崢喝水的動作上下滑動,看的人心癢似貓撓,很想伸手摸一摸。
意識到自己在想什么后,姜舒剛緩下去的面皮瞬間又紅了,趕忙收回視線看向屋外的雨幕。
郁崢喝完放下茶盞,瞥了一眼屋外的雨問:“你可會下棋?”
雨越下越大,甚合他意。
“略會一二?!苯娌桓彝写螅鸬暮苁俏?。
“追云,拿棋來?!庇魨樂愿?。
追云的動作很快,不一會兒就將棋盤拿來擺在兩人面前。
兩人各執(zhí)一子,開始對弈。
因為方才的事,姜舒一直低著頭,不敢去看郁崢。
可她垂著眸子,目光便落在郁崢干凈修長的手上。
捻著黑色棋子的手,骨節(jié)分明,瑩潤如玉,可真好看啊。
姜舒不由看愣了神,半晌未有動作。
“該你了?!庇魨槣芈曁嵝?。
姜舒猛然回神,心虛的拿了一顆白子,隨意落了個位置。
郁崢看后擰眉:“你確定要下這里?”
聽出他語氣不對,姜舒趕忙凝神細看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下了步自絕生路的蠢棋。
“我我下錯了?!苯婊琶炱鹌遄樱遄煤笾匦侣渥?。
郁崢看著她慌張紅臉的模樣,覺得分外可愛,忍不住多看了幾眼。
“王爺,到你了。”姜舒反過來輕聲提醒。
郁崢眸光一顫,強行收斂心神觀察棋局。
這一局棋,兩人都心神不寧,下的錯漏百出,拙劣不堪。
一局結束,郁崢竟然輸了,姜舒險剩一子。
“再來?!?
郁崢并非不甘心,相反他輸?shù)臉芬庵翗O。
只有在臨安府,他和姜舒才能如此相處。等回到上京,規(guī)矩禮教甚多,他們見一面都難。
是以郁崢格外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時光,想盡量與姜舒多待片刻。
若有可能,他真希望這場雨下的久一點,大一點。
可雨再怎么下,也終有停歇的時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