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功買下翠云樓后,姜舒揣著地契興奮回家。
“鐘越,你可愿去翠云樓做大廚?”
鐘越百無聊賴的啃著蘿卜,無精打采道:“怎么?你有后門?”
翠云樓是她想不想去的問題嗎?是人家讓不讓她去的問題。
“對,我把翠云樓買下來了?!苯婧罋馇г疲褪晴娫降暮箝T。
鐘越聽呆了,好一會兒才緩過神道:“啊?就為了讓我去做廚子,你買了翠云樓?”
“不……”姜舒欲解釋,卻被鐘越打斷。
“天啊,你這般豪擲千金,是要我以身相許嗎?”鐘越丟了蘿卜,激動的抱住姜舒。
姜舒用力推開她,扶額道:“我沒有這種想法。”
“那你想要我回報你什么?”鐘越納悶。
“你好好做菜,幫我多賺點(diǎn)錢就行?!?
她是個商人,買下酒樓自然是為了賺錢,不是玩樂。
“那工錢會漲嗎?”鐘越搓著手眼冒精光。
不圖工錢的廚子不是好員工。
姜舒雙手抱胸,故作思考道:“看你表現(xiàn)吧,菜賣的好就給你漲?!?
“好的老板,我一定會努力的。”鐘越摩拳擦掌,恨不得現(xiàn)在就去翠云樓炒菜。
晚飯時,姜舒在飯桌上宣布她買下了翠云樓,三人全呆住了。
姜父:“我讓你練手,沒讓你敗家啊?!?
姜母:“以后辦宴可以請翠云樓的廚子來了,多有面兒?!?
姜寧:“那我往后跟同窗去吃飯不用付錢了吧?”
姜舒給他們一人夾了只雞腿,平靜道:“爹放心,我花的是我的嫁妝,便是虧損也不會累及家里。”
“娘喜歡翠云樓的廚子隨時都可以請?!?
“至于阿弟,你跟同窗去吃飯得付錢,因?yàn)槲沂桥c人合作分賬的?!?
“誰?你跟誰合作?”姜父抓住了重點(diǎn)。
姜舒輕咳一聲:“榮王府郁世子?!?
“你跟郁世子相熟?”姜父疑惑。
姜舒如實(shí)道:“不熟,但合作只需有利可圖,熟不熟不重要?!?
姜父有些擔(dān)憂:“郁世子雖是棵大樹,但與皇室結(jié)交如履薄冰,稍有不慎便會惹禍上身,禍及家族性命。
這一點(diǎn)姜舒也有想過,但以她對郁源的淺薄了解,郁源雖有些胡鬧霸道,卻并非蠻橫無理之人。
再則,實(shí)在有什么沖突,她也還可找郁瀾調(diào)解。
于是她寬慰姜父道:“爹放心,我會小心謹(jǐn)慎的。”
事已至此,后悔也無路,只能硬著頭皮走一步是一步了。
姜父沉嘆一聲,覺得姜舒過于膽大,也不知是好是壞。
剛接手翠云樓,有許多事要忙。姜舒日日早出晚歸,同郁源在翠云樓處理酒樓事宜,準(zhǔn)備半月后重新開張。
這日郁崢受郁源之邀到翠云樓品菜,瞧見姜舒一身男裝,同郁源挨的很近,專注的說著話,墨眉不自覺擰了起來。
“崢哥。”郁源瞥見郁崢,熱情的同他打招呼。
郁崢微微頷首,墨眸落到一旁的姜舒身上。
看見郁崢,姜舒詫異的扯了扯郁源的衣袖,低聲問:“璟王殿下怎么來了?”
“我請來品菜的?!庇粼醋院赖拇?。
姜舒額角抽了抽:“你怎么沒跟我說一聲?!?
“我請人來品個菜有什么好說的。”郁源不解。
好歹他也是半個老板,連請客吃飯的權(quán)利都沒有?
那他這老板當(dāng)?shù)囊蔡锴税伞?
知郁源誤會了,姜舒解釋道:“我的意思是像璟王殿下這種貴客,我們應(yīng)該提前做準(zhǔn)備,以免招待不周。”
郁源聽后無謂道:“崢哥不是擺譜的人,就當(dāng)他是尋常客人就行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