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是母親覺得我養(yǎng)不白的時間不長,便沒有你對雪球的感情深厚?”姜舒冷聲詰問。
沈母張了張嘴,答不上來。
見沈母被刁難,沈長澤出面解圍道:“你若喜歡兔子,我再尋只一樣的給你可行?”
“侯爺怎么不問問母親,殺了雪球再尋只一樣的給她可行?”姜舒語氣冰寒,看都懶得看沈長澤。
沈長澤吃癟,羞惱的面紅耳赤。對姜舒當(dāng)眾羞辱不留情面讓他難堪,心生怨憎。
沈清容忍不下去幾次想出頭,都被陸鳴珂摁住了。
至于程錦初,她巴不得他們越鬧越大,讓沈長澤厭棄姜舒,她好坐收漁利。
最終沈老夫人看不下去了,端著長輩的威嚴(yán)施壓道:“你頂撞婆母,忤逆夫君,待客無禮,到底意欲何為?”
“我只想要一個公道?!苯嬗仙蚶戏蛉说哪抗?,毫不退怯。
沈老夫人一窒,氣怒道:“清容已跟你道歉,長澤也答應(yīng)再尋一只兔子給你,你還要如何?”
“不過就是一只兔子,還能比過得血脈至親不成?”
姜舒被沈老夫人偷換概念的無恥氣笑了。
她不過是要狗償命,又沒讓沈清容償命。
明明她才是受害者,不還她公道便罷了,竟還反過來譴責(zé)她。
話不投機(jī)半句多,她不想同他們爭辯了。
姜舒收回視線,眸光落在面前的魚上。
悠然一瞬,她頓悟了。
她與沈長澤就如這魚一樣,明明不是心中所喜,硬吃下去只會反胃作嘔。
從一開始,她就不該妥協(xié)委屈自己。
在這一刻姜舒終于想明白了,她要和離!
想通后,姜舒假裝退讓道:“我可以不再追究,但有一個條件。”
突然的轉(zhuǎn)變令眾人愕然無措,齊齊看向姜舒,好奇納悶。
“什么條件?”沈長澤問。
姜舒正襟端坐,清脆開口:“給我一紙和離書?!?
“你說什么?”沈長澤懷疑自己聽錯了。
陸鳴珂等人震驚過度,呆愣著忘了反應(yīng)。
姜舒面色平靜,從容不迫道:“侯爺歸府至今,與我相處不睦,長久下去恐成怨偶,不如趁此了斷,一別兩寬?!?
“你可知你在說什么!”沈長澤盛怒,面色冷肅駭人。
沈母幾人嚇的不敢出聲,連膽大妄為的沈清容也有些懼怕。
“胡鬧!”沈老夫人到底經(jīng)歷過風(fēng)雨,拿出長者威嚴(yán)。
“官宦世家之婦,從來只聽病死自縊,從未有過和離。你今日口出妄,可想過后果!”
“便是非要離棄,也只有休妻,斷沒有和離的道理?!鄙蚶戏蛉颂嵝丫妗?
姜舒緊抿著唇不說話。
她知道沈老夫人說的都是事實(shí),可她不甘心。
沉了沉眸,姜舒據(jù)理力爭道:“當(dāng)年侯府求娶時隱瞞了諸多內(nèi)情,與騙婚無異。然女子出嫁從夫,我為了夫妻和睦都忍下了??珊顮斒侨绾未业?”
“新婚之夜丟我獨(dú)守空房,瞞著我在邊關(guān)另娶生子?;鼐┖笥忠云狡奕栉?,讓她人入主攬?jiān)圃骸@樁樁件件,不如請兩族耆老評評理吧?!?
姜舒同沈老夫人對視,毫不畏懼。
她既已下定決心,便不懼任何艱難險(xiǎn)阻。
沈老夫人氣的渾身發(fā)抖,哆嗦著手指著姜舒道:“瞧瞧,這就是商賈之家教養(yǎng)出來的,半點(diǎn)禮數(shù)婦德也無?!?
說教不聽,沈老夫人氣的謾罵,甚至累及姜舒父母,毫無高門氣度風(fēng)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