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舒無心同他們說話,草地上的毛發(fā)和血跡讓她恐懼不安。
“你先別急,我陪你去找?!鄙蜷L澤不在意一只兔子,但他明白姜舒在意。
同陸鳴珂打了聲招呼后,兩人直奔沈母的汀蘭院。
姜舒能想到的,沈長澤自然也能想到。
望著沈長澤同姜舒相攜離去的身影,陸鳴珂垂眸看了一眼草地上的血跡,心中了然。
姜舒的兔子,怕是兇多吉少了。
但這是侯府家事,與他無關(guān)。
沈長澤同姜舒一進(jìn)汀蘭院,就瞧見雪球翻著圓滾滾的肚皮,大剌剌的躺在院里,愜意的呼呼大睡。
“侯爺,夫人。”婢女上前行禮。
姜舒指著雪球問:“今日它可有出汀蘭院?”
婢女一怔,點(diǎn)頭如實(shí)道:“上午三小姐帶雪球出去過,說讓雪球陪少爺小姐和表少爺玩耍?!?
沈清容排行第三,府中下人都喚她三小姐。
確認(rèn)雪球今日去過花園,姜舒沒有直接去找沈清容,而是先去了壽永堂。
沈老夫人剛起來一會(huì)兒,看了眼屋外明亮的天色,納罕道:“你們怎的來這么早?”
今日是初一,是侯府主子在壽永堂用晚膳的日子。
“祖母,我們想問晏陽晏歡幾句話?!鄙蜷L澤解釋。
沈老夫人不明所以,讓婢女將晏陽晏歡叫了過來。
“爹爹。”晏歡見到沈長澤很高興,歡快的撲進(jìn)他懷里。
沈長澤抱起她,輕聲問:“晏歡,你們今日可有去花園玩?”
“去了,跟娘和姑姑一起,還有星遠(yuǎn)弟弟和雪球?!?
“那可有見到一只兔子?”姜舒有些急迫的問。
晏歡似是被嚇到,瑟縮著躲進(jìn)沈長澤懷里,小臉發(fā)白。
沈長澤察覺到不對勁,看向晏陽道:“晏陽,你來說?!?
相較于晏歡的害怕,晏陽十分鎮(zhèn)定,口齒清晰的講述了上午花園發(fā)生的事。
沒人同他說過不能說,所以晏陽照實(shí)全說了。
當(dāng)聽到晏陽說沈清容縱狗咬死了不白,還讓人將不白煮給雪球吃時(shí),姜舒氣的渾身顫抖,眼眶發(fā)紅。
“沈清容!”姜舒咬牙,怒氣沖沖的起身往華清院去。
沈長澤大感不妙,趕忙放下晏歡后跟上。
沈老夫人也被姜舒的反應(yīng)駭?shù)搅?,派了名婢女跟去,有什么事好回來向她稟報(bào)。
陸鳴珂方回到華清院,陸星遠(yuǎn)便拉著他告狀撒嬌。
“爹爹,手手流血了。”
“怎么弄的?”陸鳴珂捧著陸星遠(yuǎn)包裹著的手心疼問。
“兔兔咬我,好痛?!标懶沁h(yuǎn)委屈癟嘴,眼淚都快出來了。
聽到兔兔兩個(gè)字,陸鳴珂敏銳的皺起眉頭,問一旁的沈清容道: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怎么這么巧,姜舒的兔子不見了,星遠(yuǎn)被兔子咬了。
沈清容有些心虛,卻又理直氣壯道:“上午我?guī)沁h(yuǎn)在花園玩耍,不知從哪兒躥出只兔子,星遠(yuǎn)同它玩,它竟不識好歹咬傷了星遠(yuǎn)?!?
“然后呢?你把兔子怎么了?”陸鳴珂盯著沈清容,觀察她的神色。
沈清容眼神躲閃,避重就輕道:“我教訓(xùn)了它一頓,然后……雪球把它咬死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