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避免了田地荒廢,又解決了釀酒原料,一舉兩得。
沈長澤兩眼放光的看著姜舒,如看一件稀世珍寶。
姜舒被他盯的毛骨悚然,顰眉道:“侯爺可是覺得不妥?”
“沒有,很妥?!鄙蜷L澤伸手輕撫她發(fā)頂,為有她這樣的夫人感到與有榮焉,幸甚至哉。
“此事至關(guān)重要,侯爺定要派遣得力之人去做,最好親自去走一遭。”姜舒提醒。
京中達(dá)官貴族,大多置有田地山林。然顯貴之家從不在意田中所出的微薄之利,一般都是租給當(dāng)?shù)氐钁艋蜷e置,侯府亦是如此。
多年未管,突然想要精心打理,大肆興耕,怕是有些艱難。
但這世上本也沒那么多易事,艱難才是事之常理。
沈長澤也明白這個道理,慎重道:“等忙完手中事務(wù),我同圣上告假幾日親去一遭。但府中人事庶務(wù)夫人比我清楚,還得有勞夫人協(xié)助?!?
姜舒沒有答應(yīng)。
沈長澤有些慌。
“夫人可是不愿?”
他近日央求她幫了太多,實(shí)在有些沒臉。
然姜舒每一件事都處理得當(dāng),又讓沈長澤無比依賴,不想放過她。
姜舒眨了眨眼,道:“現(xiàn)如今侯府是錦夫人掌家,母親代理庶務(wù),我不好越俎代庖?!?
沈長澤揣摩道:“夫人的意思是,要重掌侯府?”
也不是不行。
“侯爺誤會了?!苯媸u頭。
“這樣吧,侯爺若實(shí)在要我?guī)兔Γ覍⒑线m之人的名字寫出來,侯爺同母親去安排便成?!?
田莊遠(yuǎn)離上京,僻遠(yuǎn)清苦,沒人愿意去,她才不做這招人恨的惡人。
沈長澤從未處理過庶務(wù),自然不懂其中彎繞,未作他想答應(yīng)了下來。
兩人說話間,檀玉進(jìn)來道:“侯爺,夫人,晚膳擺好了?!?
姜舒起身,同沈長澤一道用晚膳。
解決了煩憂之事,又消耗了諸多體力,沈長澤胃口大開,吃了兩碗飯。
姜舒看的驚奇。
飯后,檀玉送上漱口茶水。
沈長澤漱完起身,道:“你身體不適便多休息,我就不擾你了。”
姜舒奇道:“侯爺怎知我不適?”
難道她表現(xiàn)的有那么明顯?還是他的心思細(xì)膩到如此程度?
“令儀特意提醒我的,怕我擾你休息?!鄙蜷L澤如實(shí)道。
令儀?
聽他這口吻,想必對徐令儀十分屬意了。
姜舒似笑非笑道:“徐姨娘當(dāng)真是個可心人兒,有她侍候,侯爺舒心不少。”
沈長澤頷首,語帶感慨:“說來都要感謝夫人?!?
姜舒笑不達(dá)眼底:“都是侯爺自己的福分?!?
沈長澤滿面春風(fēng),離開時腳步輕快身影恣意,無不透露出他的愉悅心情。
“吃完就走,侯爺是來蹭飯的嗎。”檀玉小聲嘀咕。
姜舒被她逗樂,輕笑著喚來楮玉。
“夫人有何吩咐?”楮玉問。
姜舒看著手中的團(tuán)扇道:“去查查徐姨娘的過往,越仔細(xì)越好?!?
徐令儀如此關(guān)心她,她自然也要關(guān)懷關(guān)懷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