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沈老夫人病痛纏身,日日都需飲藥。
往日姜舒總是尋最好的藥材入藥,想盡各種法子減輕苦味,讓她喝的舒坦些。
可現(xiàn)在的藥,苦的她想死。
姜舒不為所動,一臉真誠道:“掌家并非兒戲,換來換去惹人笑話,祖母莫要再提?!?
“我是為你好,不識抬舉!”被駁了面子的沈老夫人很不快。
掌家主母掌家主母,只有掌了家才是主母,才能抬的起頭挺得起腰。
然姜舒油鹽不進,似是毫不在意。讓徐令儀很疑惑。
直到她回了菘藍苑,從下人口中得知了掌家內(nèi)情,方才明白。
“難怪夫人不肯掌家,外面的傳竟是真的。”徐令儀驚詫哂笑。
這幾年京中都傳靖安侯府是為了錢財,才紆尊降貴娶了商賈之女。
這看似光鮮尊榮的侯府,竟是個繡花枕頭。
徐令儀有些迷茫,不知自己賭對賭錯。
但木已成舟,后悔也沒了路,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。
為了感謝姜舒,徐令儀繡了一把團扇,親自送去聽竹樓。
“夫人,徐姨娘來了?!碧从裢ǚA。
姜舒并不意外:“讓她上來吧。”
徐令儀踩著樓梯而上,仔細盯著腳下不敢四處亂瞟。
饒是早有準備,一進屋卻還是被屋里的精奢震驚到了。
難怪侯府不惜受人非議也要迎娶姜舒,這富貴當(dāng)真是迷人眼啊。
“妾身見過夫人?!毙炝顑x收起心思,恭敬行禮。
姜舒在焚香,動作優(yōu)雅不急不徐,專注的模樣很是迷人。
“坐吧,我很快就好?!苯媸疽馑纫粫骸?
徐令儀依坐下,安靜的看著姜舒焚香。
終于做完最后一步,姜舒蓋上香爐蓋,用檀玉端來的水凈手擦干,方才與徐令儀說話。
“夫人的恩情妾身沒齒難忘,然妾身身薄無以為報,只能親繡一把團扇聊表心意,望夫人莫要嫌棄?!?
徐令儀緊張的遞上團扇,生怕姜舒瞧不上眼。
她已選了最好的絲綢,精心繡了一朵牡丹。但與姜舒屋里的東西相比,實在不值一提。
“夏日來臨,你這扇子送的可真及時?!苯娼舆^就輕搖了起來。
見狀,徐令儀松了口氣。
不嫌棄就好。
“楮玉。”
姜舒喚了一聲,楮玉從妝臺捧來一只錦盒打開。
一只瑩潤通透的翡翠玉鐲靜靜的躺在里面。
姜舒取出玉鐲,執(zhí)起徐令儀的手,套到了她手腕上。
徐令儀是個識貨的,一眼便瞧出鐲子貴重不凡,忐忑道:“夫人,這太貴重了,妾身不能收。”
“這是給你的見面禮,安心收著吧?!苯媾呐乃氖直常θ轀睾?。
徐令儀只覺手腕發(fā)燙,又按捺不住欣喜。
女子都愛珠寶首飾,她也不例外。
“侯爺對你可還滿意?”姜舒問。
徐令儀愣了一下,羞赧道:“應(yīng)當(dāng)是滿意的?!?
“那就好。你既入了府,就好好侍候侯爺,早日生下一兒半女也好有個倚仗?!苯嬉荒樚谷唬虢z嫉妒也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