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靜聽到這話,目光一下變得冰冷起來。
齊天開口道:“紀(jì)蘭若,我們也不是小孩子了,這種威脅的話你也就沒有必要講了,想說什么直接說吧?!?
紀(jì)蘭若沖齊天豎了個大拇指:“齊先生,上面專門給我交待了,說跟你溝通的時候,得仔細認(rèn)真一點,果然,這種普通的談判方法對你一點用都沒有,那既然這樣,我就直接說了,羅剎需要生存,我們的傳承需要延續(xù)。”
“延續(xù)沒問題啊。”齊天雙手抱胸,靠坐在座椅上,“家家戶戶都要傳承,誰還不讓你們傳承了一樣?!?
“齊先生,你讓我有話直說,可你說話卻藏著掖著?!奔o(jì)蘭若搖了搖頭,“你很清楚,我所指的傳承是什么,有些傳承已經(jīng)存在太久太久了,如果放到這個社會上,很快就會徹底消失,我們必須要用一些特殊的方法。”
齊天冷笑一聲:“你們那個特殊的方法,是犯法的,每個人,都有屬于自己的自由跟生活,你們限制別人的自由,你覺得這個方法,能行嗎?”
紀(jì)蘭若聳了聳肩:“齊先生,你要知道,炎夏最不缺的,就是人了,況且,你怎么知道那些人不愿意呢?比如我,我的母親,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,如果正常情況下,她生下我,現(xiàn)在的我恐怕和那些人一樣,正急匆匆的趕去上班呢,甚至剛下班也說不定,但由于我生在羅剎,所以我能坐在這里喝著咖啡,看著他們匆匆忙忙的過著一天又一天?!?
“還真是足夠以自我為中心啊。”齊天搖了搖頭,“你也說了,炎夏最不缺的就是人,炎夏上下五千年歷史,也不缺傳承,你們羅剎的存在,對炎夏不重要?!?
紀(jì)蘭若臉色微微一變:“齊先生,這么說,你是不想跟我們談下去了?”
“談?”齊天面露不屑之色,“紀(jì)蘭若啊紀(jì)蘭若,你要說你一直在山里待著才出來,那我倒也好理解,可能是在山里待傻了,但你明明一直活在這個文明社會,你應(yīng)該具備跟你年齡相符的智商才對,可你就怎么能夠覺得,你們羅剎有資格跟整個炎夏去談判呢?談?我想問一下,你們算是什么東西?”
“談,那是雙方要在一個級別下的,才叫談判?!?
“你們羅剎如果今天是來搖尾乞憐的,我倒是覺得正常,可你竟然敢說,是來談的?”
“大不慚啊。”
齊天搖著頭,絲毫不掩飾自己對羅剎的譏諷。
“齊先生,炎夏很大,我們羅剎當(dāng)中,高手無數(shù),如果我們要做點什么別的事情來制造一些麻煩,我想你們會很難受的?!奔o(jì)蘭若這么說道。
“哦,我聽懂你的意思了?!饼R天點了點頭,“你的意思就是,你們羅剎,就是那種茅廁里的石頭,又臭又硬,我沒法伸手去糞坑里抓你,但你卻可以隨時跳出來惡心我一下,是這個意思吧?你拿惡心我作為你的底氣來威脅我?紀(jì)蘭若,你的腦子是不是有什么毛病,要不要去治治?”
齊天的話并不好聽。
紀(jì)蘭若臉色有些變了,她看著齊天說道:“齊天,你不用說這種話來故意去貶低我們羅剎,我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而已,炎夏很大,我們羅剎高手眾多,如果我們想要做什么,你承受不起,不管你說我們是廁所里的石頭也好,下水道里的老鼠也罷,事實擺在這里,始終是要面對的,并不是說你齊天做出一個怎樣的比喻,事情就不會發(fā)生了,對嗎?”
齊天咧嘴一笑:“紀(jì)蘭若,所以說,你剛剛說的那些話,讓你很有底氣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