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斌啪的將盒子合上,怒氣升騰,誰在人受驚的時候送刀的!
提起筆,鄭斌不停歇的寫了三頁。
楊束看著信,嘴角瘋狂抽搐,鄭斌一個白白嫩嫩的姑娘,居然可以罵的這么臟。
關(guān)鍵還沒臟字。
“你把人帶去了斗獸場?”
柳韻揚眉,“我發(fā)現(xiàn),你是真的不憐香惜玉?!?
“哪是我,何相書提出的?!睏钍鴵u頭,感嘆何相書沒人性。
柳韻瞟他,“他是怕你玩死鄭斌,找個地方,消磨你的時間,畢竟,老爺子管的嚴,你在外待不了多久?!?
“去斗獸場的路上,你完全能把鄭斌放下,楊瘋子喜怒無常,大家都知道。”
“你呀,是存著心讓鄭斌體會那些人喪心病狂到了哪一步?!?
“今日是奴隸,明日就不知道誰了,底下的是猛獸,但上面、也是,甚至更兇惡?!?
“經(jīng)此一遭,鄭斌心里,徹底沒了燕國?!?
“你到底是誰媳婦?”楊束憤憤,“在你心里,何相書就是高尚的,我就是陰暗的!”
柳韻一笑,環(huán)住楊束的腰,“同輩里,何相書是佼佼者,但高尚……”柳韻搖頭,“忠國公府的繼承人,哪有單純的?!?
“做的每一件事,都有所圖?!?
“世子并不陰暗,我就沒見過比你坦誠的。”柳韻沒忍住,埋首在楊束懷里,笑的停不下來。
給人送刀子,真有他的,他是生怕鄭斌猜不出他的目的。
不怪罵他三頁紙,沒一句重的。
楊束滿臉黑線,端起茶壺,一杯接一杯,將茶喝了個干凈,一口都不給柳韻留。
世道這么危險,他送鄭斌尖刃,是以防她被人擄去斗獸場,赤手空拳淪為肉食,有個武器,好歹能扎兩下啊。
這些人平日都挺聰明的,怎么就瞧不明白他的關(guān)愛之意呢。
“不怕晚上睡不著啊?!币姉钍攘苏麎夭?,柳韻哭笑不得。
“睡?”
楊束手在柳韻腰上摩挲,眼里滿是意味。
“色胚子?!?
“成了婚的男人要不好色,你有的哭了?!睏钍鹆崳查阶?。
取下柳韻挽發(fā)的簪子,看著三千青絲垂下來,楊束眸色深了深。
大抵是被男人滋潤過,柳韻越發(fā)媚了,一顰一笑,都極撩人。
“娘子,你這樣的,叫人不敢出府太久。”
楊束撫弄柳韻的秀發(fā),將人壓倒在榻上。
“世子觀察細致,又奸詐,我可沒那個膽子?!?
楊束在柳韻唇上親了親,“你就不能說說情話?!?
柳韻環(huán)住楊束的背,軟了聲調(diào),“夫君教教我?!?
“妖精。”
楊束握住柳韻的手,吻著她的唇,近乎急切的索取。
屋里氣氛旖旎。
夜色漸深,大戰(zhàn)已到最后關(guān)頭,嘭嘭的敲門聲響起。
“世子,棲霞院出事了?!?
短暫的茫然,楊束瞳孔一縮,哪還有行房的心思,他抬起身,邊穿衣裳邊往外走,“我去看看?!?
“紫兒,端水來?!?
柳韻滿臉紅潤,眼尾的嫵媚之色還未散去,但神情凝重,再無半絲情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