癡道人一步三搖,邋里邋遢,指著在場的人笑道:“你們沒喝酒,結(jié)果都醉了。我喝了酒,反而醒著。你們說可笑不可笑?”
許旌海聲音再次傳來,帶著威嚴(yán)的問道:“癡道人,你可想好?”
“回師公,弟子想得很好?!卑V道人停在場中,站直了身子。
虎山禁地深處,霞光當(dāng)空,有一道人踏霞而來,瞬息落入場中。
許旌海鶴發(fā)童顏,頭戴紫金冠,手持無量拂塵,仙風(fēng)道骨,看不出半點老態(tài)。
身上道袍,更是紫中透黃,彰顯著他的實力和地位。
他一進(jìn)場,龍虎山弟子齊刷刷跪地,高聲道:“恭迎老祖出山!”
我微微躬身,嘴張了張,糊弄了一下。
許旌海一揮拂塵,淡淡道:“今日我為小輩贖罪,身無輩分,都起來吧!”
癡道人站出來的時候,我心里還激動了一下。
可是見到許旌海本人,我心又沉了下去。
我看不穿許旌海的氣息,但他的輩分、級別,至少都是窺天境。
至尊之上,天人之別,哪怕是毫厘之差,也是天壤之別。
斗不斗,最后結(jié)局都一樣。
既然如此,不如就此作罷,免得讓癡道人將來無法在龍虎山立足。
想定后,我上前半步,拱手道:“癡師兄,你的好意我心領(lǐng)了,不過今日之事,就到此為止吧!”
未了,我一聲長嘆:“我也累了!”
數(shù)月布局,送出無數(shù)人情和珍寶,并且請來佛門八大寺住持佐證,依舊是動不了一個小小的許無敵。
我是真的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