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啞然。
同樣的問題,見過的人和沒有見過的人,答案都不會一樣。
但誰也不敢保證,那些沒人見過的事,它就一定不會存在。
孫國棟道:“世界太大,尋常百姓,能知其一二已是一生之愿了。若非遇到你們,錢老對我說的那些,我也是抱有懷疑的態(tài)度?!?
我笑了笑,問道:“孫教授,這張照片可以給我嗎?”
當(dāng)今世上沒人能復(fù)原化龍池,不代表以后就沒有。
畢竟一代新人換舊人,舊人墳頭三寸草。
孫國棟遲疑了一下,把裝進兜里的照片掏出來,遞給了我。
路過孫國棟學(xué)生遇難的地方,血跡和枯骨都已經(jīng)沒了。
畢竟這里是原生森林,像昨晚死掉的五個忍者,今晚一過也會被這片大山里的眾多生靈給消化,無影無蹤。
不過帳篷的碎片還散落著,還能看出當(dāng)時的慘烈。
不用我說,孫國棟也知道了。他顫抖的過去,整理僅剩不多的遺物,小心的收進背包里。
因為有兩頭白虎保護,我也不急著出去,幫著孫教授挖了一個坑,把周圍的衣服碎屑收斂了一下,也分不清誰是誰的,就這樣埋在一個坑里。
孫國棟撿來一塊石板,用筆在上面寫道:古生物學(xué)院,93屆......
我見他寫完,抽出血刺,順著筆跡把字刻在了石板上。
孫國棟老淚縱橫,不停的對我說謝謝。
我知道他不停的重復(fù),是心中過于雜亂,無意識的在重復(fù)著同一句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