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輛輛車開進工廠,在蕭興賢面前停下。
最前面那輛車的車門打開,齊天從車上走了下來。
“齊天,什么意思???”蕭興賢看著下車的齊天,“作為晚輩,你就是這么上門的?不知道打一聲招呼?在你眼里,還有沒有禮儀尊卑了?”
蕭興賢上來就拿長輩的身份壓制齊天。
蕭興賢的聲音傳入齊天耳中,齊天甚至都沒去多看蕭興賢一眼,只是將目光從他身上掃過,最后停留在了蕭四身上。
齊天面無表情道:“四叔,我沒想到這天到來的這么快,我原本以為要半年到一年的時間呢?!?
蕭四看了眼四周,不光是工廠大門方向,四面八方,全都被車給封死了,根本就沒有跑的地方!
蕭四沖齊天苦笑一聲:“我也沒想到這天來的這么快?!?
齊天一臉疑惑的問道:“四叔,你是個聰明人,沒勸勸他嗎?”
“勸了?!笔捤娜鐚嵒氐馈?
齊天臉上的疑惑更重:“不聽勸的人一般分為兩種,一種是對自己有絕對自信的,可他蕭興賢要能力沒能力,要人脈沒人脈,顯然不是第一種人,那就只有第二種了,我稱其為不怕死的,那么蕭興賢不怕死的依仗又是什么?”
“死?”蕭興賢冷哼一聲,“齊天,你要清楚,我是你大伯,你說讓我死?你這是想要干什么?大逆不道嗎!”
蕭興賢又一次搬出了這樣的說辭。
“這就是你的依仗?不應(yīng)該啊。”齊天遺憾的搖了搖頭,又看向蕭四,“你告訴我吧,他的依仗是什么?”
蕭四開口:“齊盟老爺子在天海,正跟二叔聊天呢?!?
“是這樣啊……”齊天喃喃。
昨晚,齊天原本想給齊盟打個電話,但最終還是沒把那個號碼撥通出去。
但齊天不打,不代表別人不會打,當(dāng)今天齊天當(dāng)眾宣布要與蕭家為敵之后,想來蕭策就已經(jīng)把電話打到天銀去了。
這個時間點,天海的天色已經(jīng)徹底暗了下去。
蕭家的大廳是燈火通明的,在那專用的餐廳當(dāng)中,擺了滿桌的好菜,但卻只坐了兩道身影。
“二哥,這有些鋪張浪費了,我們兩個人根本吃不了這么多?!饼R盟看著這一桌的好菜,有些心疼。
“浪費嗎?沒有吧?!笔挷邠u了搖頭,“又或許是浪費了也說不定,反正我們家一直都是這樣,不知道蕭錦嫁到你那邊后是什么樣的?”
蕭策點了點頭:“聽著是不浪費,但好像艱苦的很,你做飯嗎?”
“我很少。”齊盟搖頭。
“那就是說,我妹妹嫁到你那之后,不光吃的住的穿的沒家里好,甚至洗衣做飯都要自己親自動手,是這個意思吧?!笔挷哒f著夾起一塊鵝肝放入口中輕輕咀嚼,“哎,鵝肝這東西,吃了幾十年了,味道都沒什么太大變化。”
齊盟點頭:“是?!?
蕭策咽下口中的鵝肝:“那你說,我妹嫁給你是圖個什么?專門去你們齊家受苦的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