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舟看著那名中年男人,開口道:“我贏都沒贏一百萬。”
“那是你自己下的注不夠,跟我有什么關(guān)系?”中年男人翹著二郎腿,“一百萬手續(xù)費,不然你覺得你能從這里走出去?”
齊舟又回頭看了眼齊天,給齊天使著眼色,同時也打著手勢。
“草!說話!”中年男人又砸了一個酒杯到齊舟腳下。
酒杯的碎裂聲嚇了人一跳。
齊舟深吸一口氣:“我沒這么多錢,要不我們現(xiàn)在去???”
“???你他嗎以為老子沒腦子?”中年男人罵了一聲,“今天不把錢拿出來,你走不掉!”
齊舟聳了聳肩:“那我在這待著,我讓我哥去取總行了吧?!?
“去你嗎的!不給錢誰都走不掉!”中年男人再次破口大罵,“要不你就先跪下來,給老子磕幾個響頭,老子心情好了興許能把這手續(xù)費給你減少點!你他嗎也不打聽打聽老子是誰!整個天銀地下勢力,有幾個敢跟我魏彪講條件的。”
“就是?!焙吻锟吭谖罕氲膽牙?,“齊舟,看清楚,這可是至尊廳,你覺得整個天銀,有幾個能坐在至尊廳里的?”
何秋說完之后,滿臉的傲然。
魏彪把手伸進何秋的衣服里,肆意妄為。
在人前這樣,何秋非但沒有生氣,反而還一臉的享受。
這種享受看在齊舟眼里,對齊舟而,就是一種折磨!
齊舟緊緊捏拳。
“齊舟邊上那個。”何秋這時說話,“你也跪下,給姑奶奶磕幾個響頭,姑奶奶早就看你不爽了,別逼著姑奶奶帶人把你家店砸了!”
魏彪掃了一眼齊天,輕飄飄道:“那你也跪下吧。”
魏彪的姿態(tài),就像是一個帝王,在決定臣民的生死。
齊舟剛要開口。
齊天拍了拍齊舟的肩膀,走到齊舟前面,開口道:“魏彪是吧,我聽說這天銀地下勢力有個規(guī)矩,地下勢力不能對普通人動手,你現(xiàn)在好像違反了這個規(guī)矩?!?
“去他嗎的規(guī)矩?!蔽罕氩恍嫉钠擦似沧?,“哪個規(guī)矩能管到老子的頭上?小子,你他嗎知道的還不少,行啊,去告啊,找那個立規(guī)矩的人告去!”
魏彪絲毫不懼,天銀地下世界的確有這樣的規(guī)矩,但魏彪不怕,不是不怕破壞規(guī)矩,而是他不怕眼前這些人,就算知道這些規(guī)矩又能怎么樣?他們能找誰說理去?
齊天看魏彪這副模樣,搖了搖頭,看樣子自己打擊力度還是太小啊,總有些人會不把規(guī)矩放在眼里。
齊天開口道:“要手續(xù)費是吧,我給你們好了,一百萬我還是拿的出來的?!?
齊天說完,按下了旁邊的按鈕。
“去你嗎的!”魏彪再次扔過來一個酒杯到齊天腳下砸碎,“老子讓你跪下,你沒聽見嗎?草,這孫子叫什么來著?”
何秋露出思索神色,想了想說道:“叫齊什么來著?哦對,齊天,叫齊天!”
“齊天是吧?!蔽罕朊媛逗輩?,“你他嗎過來給老子跪下,不然老子……”
魏彪話說一半,突然愣住。
齊天?這個名字……
魏彪的臉色連連變幻,齊天?不會那么巧吧!n
魏彪連忙拿出手機。
作為西北境地下勢力皇帝,齊天之名,地下世界每個人都很清楚。
像是龍鳳茶樓這種服務(wù)行業(yè),幾乎人人都見過齊天的照片,也會被要求將齊天的面貌記在心里,因為誰也不確定哪天齊天就會登門光顧。
然而像是魏彪這些人,他們就沒有這么細心了,倒不是說他們不在乎,而是他們認為,憑借自己的身份,這輩子恐怕都和齊天這等人物沾不上邊。
就像是千度員工都認識自家董事長,而外人只知道千度董事長叫什么名字,不記得其面貌,哪怕見過那么一兩次,轉(zhuǎn)眼也就忘了。
人的大腦,只會篩選對自己有用的信息,并且保留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