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先生,我給你說一下我的推測?!鼻乩噬钗豢跉?,說道。
“你說吧。”方羽答道。
“首先,可以排除二伯的嫌疑,因為他是堂姐的親生父親……退一萬步來說,哪怕二伯真的六親不認(rèn),不折手段想要得到家主之位,也該等堂姐正式成為家主之后再動手,絕不是現(xiàn)在……”秦朗說道。
“不錯。”方羽點了點頭,贊同秦朗的說法。
“除去二伯之后,有嫌疑的人,就只剩下大伯和我的父親了。”秦朗咬了咬牙,說道。
他真的不愿這么去想自己的父親。
但現(xiàn)實的情況就是這樣,他沒有辦法不考慮到父親的嫌疑。
“你不是還有一個四叔么?”方羽問道。
“四叔……他不可能,他對權(quán)力利益這些東西,沒有絲毫的興趣。這么多年來,他從未插手過我們家族的任何一個產(chǎn)業(yè)……爺爺曾經(jīng)提起過,要給他打理一部分產(chǎn)業(yè),都被他拒絕了。”秦朗說道。
“噢,你繼續(xù)說你的推測?!狈接鹈碱^一挑,說道。
“我大伯和父親這邊,我也說不準(zhǔn)誰的嫌疑更大,但我有個辦法可以……”秦朗說道。
可他的話還沒說完,衣袋中的手機(jī),就響了起來。
秦朗臉色一變,拿出手機(jī),看了方羽一眼。
方羽示意他接聽電話。
看了一眼來電顯示,秦朗額頭冒汗,臉色蒼白,接通了電話。
“爸……你找我有事?”秦朗問道。
“……堂姐?我沒見過她,她好像跟方先生一起離開秦家大宅了……我待會……就去找她?!?
說完,秦朗掛斷電話,拿著手機(jī)的手都有些顫抖。
“看來,你父親嫌疑最大了?!狈接鹞⑿Φ?。
秦朗站在原地,說不出話來。
這個電話,對他而,就像斷頭刀落下一般,令人絕望。
他一直在祈禱,打電話來的人不是自己的父親。
但結(jié)果,卻讓他的心涼了半截。
秦以沫的手機(jī),一直都在她的褲袋里。
正常情況下,秦建君要找秦以沫,必然會先打秦以沫的手機(jī),而不是打電話到秦朗這里找秦以沫。
而秦建君之所以這么做,是因為他心里已經(jīng)知道,秦以沫出了事……所以下意識地?fù)艽蛄饲乩实碾娫挕?
另外一方面,也是想要盡快確認(rèn)秦以沫的死亡,以此讓遺囑內(nèi)關(guān)于繼承家主的內(nèi)容失效。
怎么會是父親?
他怎么能這么做?就為了一個家主之位?
秦朗感覺頭腦一片空白,呼吸都變的困難起來。
他站在原地,能夠聽到急促的心跳聲。
可就在此時,他的手機(jī),再次響了起來。
秦朗一愣,拿出手機(jī)。
電話,是大伯秦昌隆打來的。
“大伯……”秦朗接通電話,“堂姐……我也在找她……好的?!?
掛斷電話后,秦朗看向方羽,而后手中的手機(jī)‘啪’的掉落在地上。
大伯和父親的電話,間隔還沒五秒鐘,接連打來。
兩人都在找秦以沫,卻都直接打電話給秦朗。
這是什么情況?
這時候,方羽從秦以沫的褲袋里,把手機(jī)拿了出來,看了一眼。
手機(jī)一切正常,并沒有關(guān)機(jī),也沒有未接來電。
“你確認(rèn)你堂姐只有這么一個手機(jī),這么一個號碼?”方羽問道。
“是的?!鼻乩庶c頭道。
“這可就有點意思了?!狈接鹈嗣掳?,基本已經(jīng)明白情況。
“你大伯和父親,找你堂姐干什么?”方羽問道。
“他們說要再舉行一次內(nèi)部會議。”秦朗答道。
“這樣啊,那我們就準(zhǔn)備去吧,帶上你堂姐,看看誰會被嚇一跳?!狈接鹞⑿Φ?。
“可堂姐……”秦朗看向一旁昏迷中的秦以沫。
“沒事,我可以快速喚醒她?!狈接鹫f道,“雖然這么做不太好,但想到有場好戲即將上演,我有些等不及了。”
……
晚上,十一點整。
秦家大宅,燈火通明。
一大群人,收到命令,正在尋找秦以沫的下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