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如今的世界,還能見到經(jīng)歷過宗門大戰(zhàn)的人,簡直就是奇跡。
更何況,琴瑤是一個活生生的人,不是一道意志,也不是其他的存在!
她在那個密室里,沉睡了足足兩千多年的時間!
換做普通修士,哪怕修為到達渡劫期,也不可能活這么久。
但琴瑤的師父給她留下的那條項鏈,顯然不簡單。
它讓琴瑤陷入沉睡,經(jīng)過這么長的時間,還能保持著容顏和身體的完好無損!
這就是渡劫期巔峰的修士,能夠被稱為半仙的原因!
他們在術(shù)法上的造詣,接近仙人的水平,能夠運用出許多讓凡人難以置信的術(shù)法。
“你也算活了兩千多年了啊。”方羽看著琴瑤,眼神驚訝。
“……嗯,可以這么說?!鼻佻幋鸬馈?
在某種意義上,方羽覺得琴瑤跟他是一類人。
不是體質(zhì)上,而是心靈上。
同樣是跨越數(shù)千年的時間,活到現(xiàn)在這個時代。
但轉(zhuǎn)念一想,方羽又搖了搖頭。
兩人之間的差別,追究到底,差別極大。
方羽從將近五千年前,一直活到了現(xiàn)在。
他就如歷史長河的觀測者,以一個上帝的視角,看著世界的變遷。
近五千年來的朝代興衰與變更,靈氣從濃郁到如今的稀薄,就連如今都市的一座座高樓……方羽都是親身經(jīng)歷,親眼看到過程的。
而琴瑤,則更像是一名穿越者。
沉睡的兩千多年,對她而是不存在的時間。
她就這么從兩千多年前的修仙界,一躍跳到了如今的武道界。
在這種情況下,琴瑤只會感到陌生,就像來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。
她不會有方羽那樣的心態(tài),也體會不到方羽的感覺。
意識到這一點后,方羽不免有些失望。
在方羽思考的時候,琴瑤則是看著方羽,美眸中滿是復(fù)雜之色。
對她而,她總感覺這些事情只是發(fā)生在十多年前,并不久遠。
但事實上,時間卻是過去了兩千多年。
這種差異,讓她感到腦海中的記憶都變得虛幻起來。
現(xiàn)在的她,很愿意傾訴這些具體的記憶。
這不僅是說給方羽聽,也是說給她自己聽的。
“你剛蘇醒的時候,應(yīng)該很不習(xí)慣吧?!狈接鹫f道。
“嗯,非常不習(xí)慣……我完全不知道這兩千多年間,修仙界發(fā)生過什么……我甚至覺得自己在做夢?!鼻佻幈牬竺髁恋碾p眸,語氣有些激動。
當(dāng)時的她,哪怕蘇醒過來,也時常感到幻滅,認(rèn)為自己早已死去,如今只是一縷魂靈的殘存。
但在之后的十五年間,她慢慢接受現(xiàn)實,并且逐漸清楚這個時代的情況。
如今的修士,都被稱為武者。以往的修仙界,也變成了現(xiàn)在的武道界。
這些都是很容易理解并且學(xué)習(xí)的東西。
對于琴瑤而,最為困難的事情,是適應(yīng)如今天地間稀薄的靈氣。
這是她花費十五年的時間,堪堪只恢復(fù)到當(dāng)年修為五成左右的根本原因。
“還有一個問題,你師祖花蝶真人的意識蘇醒……為何會牽連到靈兒?”方羽眉頭緊鎖,問道。
要知道,靈兒生活在中部地區(qū)的文安市,而琴瑤和花蝶真人的意志,則是在西都這邊。
這兩個地方相隔上千公里,如何會牽扯到關(guān)系?
哪怕靈兒的體質(zhì)真的符合她師祖的要求,花蝶真人也沒法找到靈兒。
“其實……關(guān)于靈兒的事,我并不太清楚。一切都是師祖的意志做的……她有時候會幻化成我的模樣離開密室……”琴瑤說著,眼神中顯現(xiàn)出迷惑之色。
自從師祖的意志蘇醒之后,這道意志所說的話,還有做的事,琴瑤都不太理解,甚至不太贊同。
但因為師祖這個身份,琴瑤并不敢說什么,也不敢違抗她的命令。
比如將靈兒強行擄來這件事,琴瑤在見到靈兒之前,一無所知!
雖然師祖的理由很正當(dāng),但是琴瑤認(rèn)為,再怎么樣都要征求靈兒本人的要求,才能進行傳承……而不是強行這么做。
這件事,琴瑤認(rèn)為師祖做錯了。
這就是琴瑤愿意帶方羽前往密室的原因。
否則,方羽就算殺死她,她也不會出賣師祖。
“你的意思是,靈兒被擄走這件事,完全是花蝶真人的意志一手主導(dǎo),你一點也沒有參與其中?”方羽眉頭挑起,問道。
“嗯……我昨天回到密室,才看到那個女孩……之后詢問師祖,才知道那個女孩的身份,和師祖帶她回來的目的。”琴瑤說道。
“昨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