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震云師兄,就在這個地方,開始第二次追魂么?”拿著羊皮紙的男人問道。
“嗯,之前一次追魂,已經(jīng)將那顆靈魄原石的位置鎖定在江南。這次追魂,至少能鎖定到具體的城市了。”名為震云的男人開口道。
“好,那我開始了?!蹦腥苏f道。
“等等?!闭鹪仆蝗婚_口道。
“怎么了?”男人疑惑地轉(zhuǎn)過頭。
“沉木,你在出門之前,有沒有留意大師兄的情況?他吸收完幾塊靈魄原石了?”震云問道。
沉木回憶了一下,答道:“我走的時候,他正在吸收第二塊靈魄原石。”
“那就是一個月吸收一塊……我們這次出來已經(jīng)兩個月了,剛剛好?!闭鹪莆⑽⒉[眼,臉上露出一絲笑容,說道,“開始吧,我們盡快把這第四塊靈魄原石帶回去,讓大師兄完成七魂六魄的大圓滿!”
“好?!?
沉木閉上眼睛,將手中那張破舊的羊皮紙,用手掌合住,然后口中開始念一段晦澀的法訣。
這段法訣相當(dāng)長,沉木念了將近一分鐘,手中的羊皮紙,突然泛起光芒。
隨后,沉木張開雙手,這張破舊的羊皮紙,就這么騰空而起,漂浮于半空之中。
一點一點的光芒,朝四周散發(fā)而去。
這一個過程,需要比較長的時間。
震云和沉木,直接走到后方的石凳上坐下,靜靜地看著半空之中的羊皮紙。
“太上長老真的太睿智了,當(dāng)年的他,居然就能想到未來的這么多事情……如果沒有他留給我們這張索魂圖,我們不可能這么快尋找到四顆靈魄原石。”沉木說道。
說起太上長老,兩人的神情都變得敬仰起來。
當(dāng)年的紫炎宮能夠晉升到一品宗門,依靠的就是太上長老的個人能力和領(lǐng)導(dǎo)。
如果沒有太上長老,紫炎宮也許還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宗門。
“我已經(jīng)看過太上長老給我們留下的傳承了,全都是當(dāng)年藏寶閣最高級別的法寶和秘籍?!背聊緷曊f道。
震云看著漂浮在空中的羊皮紙,眼神中浮現(xiàn)仇恨的光芒,說道:“太上長老相信我們,他給我們留下最好的一切,就是為了讓我們在兩千多年后的今天,能夠找到那個該死的方羽報仇!”
聽到這番話,沉木轉(zhuǎn)頭看向震云,欲又止。
他很清楚,現(xiàn)在說那種話并不合時宜。
但他覺得,太上長老不可能想到,當(dāng)初給紫炎宮帶來滅頂之災(zāi)的方羽,能夠活到今天。
之所以留下這么多的傳承,只是為了讓他們這群弟子,能夠更快地復(fù)蘇紫炎宮罷了。
對于方羽此人,沉木的心中,擁有極深的恐懼。
他親眼看著自己的師父,還有平日里很多威嚴(yán)的長老,死在方羽的手中。
對于這個人,沉木雖然痛恨,但卻從未想過要找他復(fù)仇。
尤其是知道,兩千多年后的今天,這個男人還活著的這個消息的時候。
兩千多年前,方羽尚可一人滅掉紫炎宮。
兩千多年后,方羽的實力不可能沒有長進(jìn),只會更加恐怖!
當(dāng)年太上長老都慘死在方羽的手下,如今他們這群弟子,怎么可能是方羽的對手?
雖然如今大師兄江島拿到了紫炎宮的無上法器,但沉木心中仍然沒有底氣。
而在當(dāng)初,在確認(rèn)方羽還活著的時候,所有復(fù)蘇的弟子都跟沉木一樣,感到絕望與恐懼,甚至不敢出門暴露行蹤。
但自從知道無上法器的存在后,他們的心態(tài)就發(fā)生了改變。
江島認(rèn)為他們能夠憑借這件法器,將方羽殺死,為紫炎宮復(fù)仇。
現(xiàn)在,除了沉木以外,其他人都陷入了極致的狂熱之中。都想著要找方羽復(fù)仇。
在這種氣氛下,似乎只有沉木仍然恐懼。
所以,他并不敢把自己的心里話說出來。
“追魂結(jié)束了?!?
這時候,一旁的震云開口道。
前方漂浮著的索魂圖,光芒已經(jīng)消失。
沉木起身,走到前方,接住了落下來的索魂圖。
原本空白一片的索魂圖,此時出現(xiàn)了很多的光點,形成一張極其簡略的地圖。